“不行,今天的雪太大了,一定要關上窗子才行。”
“你、你還真是個死腦筋。”……
馬車漸行漸遠,消失在漫天飛舞的迷茫中。高大飛呆坐著,臉上樂呵呵的,“哈哈,我還以為自己是個死腦筋,原來還有比我的腦筋更死的。不過,剛才這對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好像以前聽過似的。”
馬車車廂內。
“剛才那裡就是你每天賣烤白薯的地方?”扎木合問道。
“嗯,那裡是千尋小姐畫過畫的地方,她一定不會忘。所以我每天都守在那裡,等著千尋小姐跟我聯絡。果然,過了一個多月她就來了。”茶壺蓋臉上輕鬆一片,問道,“扎木合大人在宮裡走動得怎麼樣了?現在王子登基,國內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眼下最讓他牽掛的就是千尋小姐了。”
“頻伽王子,不,現在應該稱作王上了。王上隱藏得真深啊!當初為了騙過楊國忠,連我也要隱瞞,真是氣得老夫一夜之間蒼老許多啊!昆奴,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人,您還記不記得在頻伽王子出生前六個月,曾有一個婢女誕下一個殘疾男嬰。”
“嗯,這件事老夫略有耳聞。他們母子兩個在冷宮裡自生自滅,好像老王上從來沒有看過他們。”
“那個孩子現在已經是伽陵王了,大人見到他可要尊敬才是。”
“伽陵王?是王上封的?”
“是,伽陵王助王上在歡慶宴上全殲王后和國師一黨,如此大功,又是王上的親哥哥,自然當得起王爺的封號了。”
“什麼?他不是一個侏儒嗎?”
“又如何?難擋他天生神力,武功高強的大內侍衛也難以近了他的身,剛硬的尖刀在他手中如同樹枝。真是不可想象。”茶壺蓋眼前浮現出血腥、詭異的畫面:一個渾身鮮血的侏儒,面對拼死一搏的對手毫無懼意,出手直達咽喉要害,鋒利的彎刀朝他刺來,他伸出手就揉成一團丟在地上。所有的人都肝膽俱裂,魂飛魄散,他卻如同死神,踏過所有頻伽決意不留的屍體。好一會兒,茶壺蓋眨眨眼睛,又說道,“王上終是王上啊!誰又能想到這麼多年來,他默默伽關注著自己的侏儒哥哥?任憑阿莫算得再精明,王后把所有的兵權都牢牢掌握,卻也敵不過王上用心去交換忠誠。”就如同他對頻伽一樣。
“老王上現在如何?”
“王上已經令所有御醫盡力治療了,希望老王上還有清醒過來的時候。現在想想,老王上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若不是秘密將傳位詔書交給王上,那天就算王上有王爺的幫助,也難以贏得民心!現在好了,王后被軟禁,國師已誅,回紇又能恢復以往的平靜了。”
“對了。”扎木合突然睜大眼睛,很八卦地問,“那巴穎珊不是阿莫的侄女嗎?總不能讓她做我們回紇的王后吧?”
茶壺蓋沒好氣地盯了他一眼,“王后?要不是為了回紇的王后我能在這裡天天買烤白薯嗎?巴穎珊,她現在還是王妃。只不過,是伽陵王的王妃!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什麼?巴穎珊改嫁給伽陵王了?”扎木閤眼睛突然睜得大大的,不會吧?那個據稱回紇最美麗的女子居然嫁給了一個侏儒?
“啪嗒”一聲,茶壺蓋一個愣神,那扇搖搖欲墜的窗子終是掉了下去。紛飛的雪片趁機鑽了進來,冰得他打了個寒顫,“被王上愛著的女人如同生活在天堂,可是愛他的女人卻都生活在地獄。”
“是啊!你說說這個星月夫人,再怎麼說也是唐朝皇帝后宮的女人。她進宮這也三個月了,我是不會相信她天天跟那個荒淫的老皇帝在一起還能保住什麼清白。難道,王上真的要立她為王后?”
這會兒,茶壺蓋乾脆給了他一個白痴眼神,“她是月光寶石的主人,難道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