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沈雲清。
沈雲清這才覺察出南宮嶠的不對勁,她朝南宮嶠側過頭,壓低聲音問道:“祠堂裡住著那麼多人,她們吃住不方便,還有需要喝奶的嬰兒呢!”
南宮嶠:“我又沒說她們,你可以將她們自行安排,我是說我和你們。”
這個“你們”自然是沈雲清和她的孃親妹妹。
“不包括那個子林,讓他住遠點。”
“……”沈雲清:“他得罪你了?”
“嗯!”南宮嶠夾了一口菜,慢慢吃下,面無表情。
沈雲清不能理解,子林一介書生,從不和人過多交流,這一次也是他鼓足勇氣自告奮勇地要幫忙捕蝗蟲,怎麼就得罪了南宮嶠?
沈雲清覺得子林加入逃荒隊伍,多半也是因為自己,於是心有不忍道:“他和他外祖,一個老人,一個弱書生,恐怕去別人家裡住不方便。”
南宮嶠一挑眉:“那住祠堂就方便?”
沈雲清試圖繼續說服他:“祠堂裡好歹還有幾個空房間!”
南宮嶠:“既然你這麼想讓他住祠堂,那就騰出一戶人家給我住,我不和他住一起。”
沈雲清覺得他在無理取鬧,哪有將主人趕出來,客人住進去的道理?
到最後到底沒有這麼做,子林和他外祖被甘叔請走了。
祠堂裡只剩下沈雲清一家人,還有南宮嶠和胡然。
幾人分了四個房間,沈雲清和楊秀一間,林氏帶著雲嬌一個房間。
胡然和南宮嶠各住一間。
南宮嶠住在沈雲清隔壁,而胡然說是有房間住,也不敢真的睡死。
前一晚差點被甘叔他們一把火燒了,讓他多了個心眼。
而那些雲林軍舊部則分批守夜,祠堂的大堂外燃了篝火。
“我有件事想不明白……”南宮嶠站在沈雲清的房門外。
沈雲清停止脫衣服睡覺的動作,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沒有關門麼?
“什麼事?”
南宮嶠:“你放在他們挖的溝裡的那個……手木留弓單。”
“嗯?怎麼了?”
“我記得我當時想看一看,你說它只有一枚被你炸了!”
沈雲清:“……”怎麼忘記這茬了?
她朝身後看了看楊秀,見楊秀有些愣怔的看著他們。
她這一路時不時就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尤其是手木倉和手木留弓單,她對林氏和楊秀的說法是。
那是她利用山裡特殊的礦石自己混合配製的。
但是這些顯然瞞不過南宮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