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去,地上多了許多暈過去的護衛,他們身上都沒有特別嚴重的傷,現在何康和何彩琴徹底相信,這兩人是真的有實力逃出去。
所有的護衛拼死都傷不到他們半分,而他們只用三分就能擊倒一大片。
何康不由得開始害怕起來,朝身旁的近衛低聲耳語幾句,近衛點了一下頭便轉身離開了。
對方實力太強,不得不防備。
而一旁的何彩琴被兩人之間的互動氣得柳葉眉倒刺,搶了身旁一個護衛的刀朝沈雲清砍來。
“你這個騙子!”
她認為沈雲清不該一開始糊弄她,對她稱二人是兄妹的事,現在又在自己面前秀恩愛,著實可恨。
城外柔弱的何彩琴早就不見蹤影,換了一個滿眼嫉妒的女子,平時養尊處優的她,連刀都拿不動,又能對沈雲清起到幾分傷害。
見她雙手握著刀用力砍來,南宮嶠還是怕有個萬一,揮刀迎上,力度大了些,何彩琴被刀震得手腕疼,“哐當”一聲,刀掉在地上。
“你!”何彩琴氣極,“好得很!!”
而南宮嶠站在沈雲清身旁,對何彩琴的話恍若沒聽見一般。
“來人,將他們統統殺光!”何彩琴閉著眼,發狂般朝護衛命令道。
南宮嶠後退一步,拉著沈雲清站到林氏幾人身前,“何小姐,我勸你冷靜,你們郡守府所有的護衛一齊上,也攔不住我們,我們看在你爹是個心繫百姓的好官的份上,已經手下留情了。”
“我不管!我不好過,你們也都別想好過!”何彩琴受了刺激,失去了理智,惡狠狠說道:“就算拼上寧州所有的守衛軍,你們也休想逃出去。”
按道理來說,沈雲清他們知道了何康扣押軍糧的秘密,十有八九會被滅口,可看何康的做法,好像也沒有下死手,反倒是何彩琴的反應,才算正常。
幾米外的何康接過何彩琴的話,“彩琴,不要激動,他們跑不出去。”
話音剛落,這個接待客人的偏院牆上,瞬間冒出許多穿著盔甲計程車兵,沈雲清和南宮嶠同時抬頭看去,為首的是一個長滿絡腮鬍子的大漢。
南宮嶠側耳低語:“看規制,是寧州城防的守備軍,而那個首領應該是許安。”
沈雲清驚道:“何康為了對付我們,竟然動用守備軍?”
負責城防的守備軍,向來只管抵抗外敵,什麼時候都不能被調做私用。
她問道:“何大人這是孤注一擲?不肯放過我們了?”
南宮嶠點點頭:“應該是!”
二人這邊說著話,視線卻一直盯著牆上的守備軍,只見為首的許安輕巧地從牆上翻下來,三兩下走到何康身旁,朝他拱手道:“郡守大人,請吩咐!”
緊接著,那些士兵也從牆上翻進院子裡,跟著大漢身後站成隊形。
何康單手蓋在嘴邊,壓低聲音朝許安說了幾句,後者輕點幾下頭。
然後何康用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聲音,命令道:“這些人,一個都不放過,即使出了郡守府的大門,也要確保她們出不了寧州的城門!”
許安“刷刷”兩下,將盔甲颳得哐啷哐啷響,“遵命!”
有了這些守備軍加入,沈雲清她們打得特別吃力,還得時不時確保林氏她們的安全,有好幾次她忍不住想掏出放在空間裡吃灰的武器,都被南宮嶠摁住了。
她有些不解,南宮嶠趁著交手的間隙,解釋道:“寧州不能沒有他,不然以後收復容城就難辦了。”
聽到收復容城,沈雲清收住了手,如果能回到家鄉,需要何康的幫助,那麼還真不能下死手殺了他。
這樣畏首畏尾地打法,沈雲清著實放不開手腳,如果單單隻有她和南宮嶠兩人還好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