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懵逼的樣子,沒過多久就眼睛一亮,隨即掩口低笑。
聲音太輕,南宮嶠沒聽到,他試著走近幾步,冷不丁看見小白朝他這邊望來,看著小白雪白雪白的毛髮,回想那一次的觸感,他腳步霎時就頓住了。
不聽就不聽,想來她也不會瞞自己。
……
這兩日彩兒依舊呆在祠堂,由林氏照看著,期間柳嬸也來過,都被沈雲清各種理由打發了。
等到第三天夜裡,她去了一趟祠堂,依舊被哄了出來。
她罵罵咧咧地回到家,同她丈夫說起這事:“清姑娘管閒事也管的太寬了,彩兒是我的女兒,難道她想扣著一輩子麼?”
如果不是因為沈雲清會功夫,她打不過,才不會這麼給她好臉色呢!
“明天我去,好歹我還是她繼父呢,就是抗我也給你扛回來。”
兩人說了會話,熄了油燈睡覺。
睡至後半夜,外面似乎颳起了大風,從破舊的窗戶紙裡鑽進來。
“哐!哐!哐!”
一聲比一聲大。
柳嬸被吵醒,她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喂,窗戶被吹開了,去關下!”
“嗯……”身旁一聲微弱地應答,並沒有起身。
柳嬸又推了一把,這回連應答的聲音也沒有了,旁邊的男人直接睡暈過去了。
“喂,叫你起床你就裝死啊?”
“……”
“哐!哐!哐!”窗外的風發瘋似的竄進來,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鬼天氣,好端端地,又刮什麼妖風?”柳嬸嘴裡罵著,起床披了件衣服,將油燈點亮,端在手裡,朝窗戶邊走去,想將原本就破破爛爛的紙糊窗戶給拉上。
她睡得迷迷糊糊,伸手就夠窗戶把守,發現怎麼都沒辦法將窗戶給關上,而且窗戶上……滴滴答答的不知道是什麼,沾了她一手。
“見了鬼了,什麼東西?”她將手伸回湊近油燈下一看,嚇得差點摔了油燈。
那隻手上,沾滿了血!
滿手的血腥氣衝刺她的鼻腔,“啊啊啊啊啊!”她退後一步。
這時窗戶外出現了一隻眼睛,眼睛很大,足有成年人半個頭那麼大,那眼睛在油燈的照亮下,泛著綠色,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屋內的柳嬸。
“鬼啊……”柳嬸丟了油燈就往屋內跑,她去拖拽床上的男人,可是無論如何都喊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