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在甘叔面前坐下,“請詳細說!”
“怪只怪柳嬸太不是人了。”
原來,柳嬸原本並不是藍橋村的人,幾年前帶著四五歲的彩兒搬來了藍橋村,住在了甘叔隔壁。
彩兒剛來的時候,瘦得就跟只小狗似的,也不說話,整天就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門口。
大門緊閉,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餓了就吃屋裡端出來的剩飯餿菜,冷了就蜷著身體躲在角落裡,只有到了深夜,才會被柳嬸喊進屋去。
漸漸地,村民看不下去了,見著柳嬸會問幾句,得到的回答是:“她是我女兒,要你管?”
柳嬸剛來村裡,也不跟村裡人打招呼,整日一個人在家裡,大門緊閉著,留彩兒在外面。
後來,每次隔不了幾天,就會有陌生的男人來敲柳嬸的門。
男人進去就是大半天,奇怪的是,每次有男人來,柳嬸都會叫彩兒進屋,一進就是半天。
等陌生男人走後,彩兒就又被柳嬸趕出來。
如此重複了一兩年,直到柳嬸現在的丈夫來了之後,才沒有看見不同的陌生男人再來找柳嬸。
可是彩兒的情況卻越來越糟。
她從一開始的不說話,發展到後來的不吃飯,身上也開始時不時的有傷痕,大片大片的。
甘叔見彩兒可憐,勸柳嬸帶著去看看大夫,柳嬸也不搭理甘叔。
村民見說不動柳嬸,又覺得彩兒可憐,時不時會給她點吃的,不過彩兒沒什麼反應,也不說謝謝。
只有餓極了,才會拿起身旁的東西吃。
“那陌生男人來的時候,柳嬸叫彩兒進屋做什麼?”沈雲清奇怪道。
甘叔搓了一把花白的鬍子,搖搖頭:“不知道,彩兒又不說,柳嬸也不會說。”
“柳嬸絕對有問題。”沈雲清握緊拳頭,肯定地說。
甘叔:“有沒有問題,那也屬於她的家事,清官尚且難斷家務事,我們看不下去也沒辦法。”
見甘叔這麼說,沈雲清心中大致知道,甘叔知道的也不多,彩兒的情況,多半隻有柳嬸才清楚。
從甘叔家出來後,天色已經很晚了,臨近月中,夜空掛上了一輪滿月,照得回祠堂的路清晰可見。
沈雲清因為彩兒的事,有點鬱悶。
回想林氏說的彩兒身上的紅痕,這孩子多半是被柳嬸逼著做了什麼事情。
而且時間還不短,精神受了打擊,有些抑鬱傾向,這才會選擇瞭解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