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你!”巖三一腳踢過去。“他應該是個修煉者,你沒看見門口都被冰凍住啦?那也是個修煉者,要讓他聽見你在背後跟個娘們兒似的叨叨,一巴掌拍死你!那人是不是鳳喬她男人?嘿。說起來。鳳喬那小妮子長俊了啊,瞧瞧那面板,白嫩得能滴出水來!”
兩人嘰裡咕嚕笑了起來,隔會兒又瞅瞅被冰凍住的門,發現沒有解凍的趨勢,又唸叨了起來:“我看啊,這一時半會兒那倆也不知道在屋裡搞個啥,咱們總不能就這麼凍著吧?”
“那你說該怎麼辦?”
長栓眼睛一轉。嘿嘿直笑:“先去其他屋子找件獸皮圍上?他們村也沒有人,但東西都在。找找去唄。”
“行!”巖三痛快地同意,兩人立刻抬步就走,只是還沒走多遠,身形突然一僵。
冰冷從骨子裡滲出來,從內而外將整個人都凍住,血液、皮肉、骨骼,甚至是指甲和髮絲都結上厚厚的冰,一個身形虛幻透明的黑衣男人,悄無聲息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如冰雪般白皙晶瑩的俊美容顏,羽睫濃密的能承載霜雪,眸光冷冽寒厲,他袖手而立,逶迤層疊的玄端黑衣在風中烈烈,孤冷絕塵,彷彿是站在九天寒山之巔,冷漠的睥睨天下。
威嚴的壓迫感,不容置疑的壓向巖三和長栓,兩人頓時雙腿一軟,普通一聲跪在了地面上瑟瑟發抖,頭深深垂下,心裡全是敬畏和臣服,絲毫不敢起反抗的意識。
“誰?”
他開口,聲音清冷,像寒泉湛湛,冰碎玉裂。
什麼,什麼誰?
巖三和長栓一愣,連忙道:“我,我叫巖老三,他是長栓!我們是山南那邊村子的,鳳喬知道!大人,大人饒命啊!小的不是有意冒犯,您大慈大悲饒了我們吧!”
若遠目光寒厲,神色冷漠,冷聲道:“你們對她說了什麼?”
對她?對誰,鳳喬嗎?
長栓心裡幾個念頭閃動,不敢隱瞞,連忙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重重遠山影綽綽,參天大樹被籠罩在渺渺雪煙中,白茫茫的天空下,巍峨群山早已被冰封千里,裹上銀裝素衣。呼嘯的寒風像極了蒼兕暴吼,捲起漫天飛雪,淹沒了崇山。
若遠黑衣翩飛,孤身獨立在漫天霜雪中,狹長的眸如冰含霜,寒冽非凡,一股威嚴孤冷的氣勢磅礴湧出,襯得這萬里冰雪崇山都成了他腳下的匍匐。他轉身的瞬間,跪在他面前的兩人瞬間化為了冰塑,寒風一吹,冰屑如粉,頃刻就消散在了天地間。
而寒風呼嘯中,他聲音含怒,更比冰雪還要寒冽冷厲:“寒、雲、城……”
寒雲城!
鳳喬猛地從夢中驚醒,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頭撞到了若遠背上。
“你在這裡幹什麼呀!”她捂著鼻子嗡聲嗡氣地道,斜著眼睛瞪他。
若遠靜靜看著她,目光幽謐,默默伸手,看樣子是想去幫她揉揉,嚇得鳳喬猛地往後一仰頭,躲開他的手:“幹什麼你!我告訴你,你可別想矇混過關,喂,老實交待,你之前找什麼去了,怎麼一句不說就跑啦?”
看著她警惕的躲開他的手,若遠目光微沉,伸出手放在她面前:“冰心。”
他瑩白透明的手不見一絲血色,映襯得掌心擺著的一枚冰晶也晶瑩剔透。
“冰心?”鳳喬好奇的道,伸手掂起來,“給我的?”
那是一枚雨過天青色的梨形冰晶,大小如同鴿蛋,晶瑩剔透,它的每一個側面都映襯出炫目的淡藍色光澤,像水洗過般的清澈,璀璨,美得驚心動魄。
最讓鳳喬驚心的,卻是它裡面包含的磅礴能量,那濃郁的水系靈氣,在靈識感應中,就像炫然的太陽那般奪目刺眼!
若遠嗯了一聲,道:“萬載極冰的冰心,你說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