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血。失散了這些年,總算蒼天有眼,今天見了面。”宋嬤嬤眼睛含淚,情緒有些激動,握著那女孩的手,猶有握著寶貝般。
原來是宋嬤嬤的外甥女。
“奶奶不知道,奴才在府裡,奴才那姐姐曾帶她來看過奴才,四爺小時候也曾見過的,只怕不記得了。”宋嬤嬤又道。
不僅是宋嬤嬤的外甥女,還和齊攸有幾分香火情。
“嬤嬤找到了失散的親人,這是喜事,快別哭了。”荀卿染道,又招呼那女孩上前來,“過來讓我好好看看。”
婦好猶豫了一下,裙角擺動,上前走了兩步,到了荀卿染跟前,屈膝福了一福。
舉止端莊大方,那個福禮更是規矩,就是許嬤嬤在場,恐怕也挑不出半點不好來。只是臉上面板微黑,略有些粗糙,但露出的一段脖頸卻是白皙細膩。
荀卿染笑著站起身,拉著婦好的手。
手心粗糙,卻沒有做針線活計留下的老繭。
“就叫做婦好?姓什麼?”
“姓、姓辛。”
“好名字。”荀卿染笑道。
辛婦好落落大方,回望著荀卿染,然後似乎是意識到這樣不和身份,微微低了頭,卻依舊用眼角餘光掃視著荀卿染。
“還得求四爺、和奶奶恩典。”宋嬤嬤躬身道。
荀卿染回到座上,詢問齊攸的意見,“四爺?”
齊攸放下茶杯,只說“好生安置。”就起身去了浴間。
荀卿染略一思忖,就道:“婦好姑娘想必也累了。嬤嬤先帶婦好姑娘下去歇息。你們分離久了,定有好多話要說,就先在嬤嬤那安歇,明天再做安排。”
宋嬤嬤忙不迭地答應了,便和辛婦好告退離開。
許嬤嬤從外面進來,正和兩人走了個對面,許嬤嬤讓到一邊,等兩人離開,才走進屋來。
“奶奶,那三個已經安置妥了。若沒有奶奶召見,不會讓她們出了松濤院。”許嬤嬤道。
“嬤嬤做的很好,就先這樣。”荀卿染聽得隔間的腳步聲,知道是齊攸洗了澡出來,這才吩咐人去裡面收拾。
“擺飯吧。”
齊攸換了身月白的府綢長袍,從隔間走出來。
“好。”荀卿染道。
許嬤嬤就退了出去,吩咐人擺飯。
齊攸脫了鞋子,先到榻上坐了,荀卿染見齊攸的頭髮還溼漉漉地,忙從旁邊取過巾帕來替齊攸擦拭。
“唐大人那裡,已經讓人送去了酒菜,和咱們這一樣的。”看著人擺上飯來,荀卿染說道。
齊攸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宋嬤嬤那裡,也派人送桌席面過去?”荀卿染試探問道。
“哦,好。”齊攸點頭。
“那松濤院那邊……”荀卿染又問。
“你隨意安排,不用問我。”齊攸道。
齊家講究食不言,飯菜上齊,齊攸端起碗筷,荀卿染便不再說話。
飯後,酒菜都撤了下去,荀卿染和齊攸就挪到內室說話。
“打發人去看看,宋嬤嬤那裡可缺什麼。”
荀卿染正要開口向齊攸詢問那四個女子的來歷,齊攸卻先開口道。
荀卿染心中一動,這不是去看宋嬤嬤缺什麼,而是那位婦好姑娘缺什麼。
“四爺,那位婦好姑娘,也是犯官之女?”荀卿染問道。
齊攸一怔,望向荀卿染,隨即點了點頭,以荀卿染的聰慧,自然是猜出了這四個女子的來歷。
荀卿染得到齊攸確認,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平西鎮是本朝流放地之一,那些流放的犯人在這裡的地位極其低下,有的被役使淘金挖礦,有的就在軍中充作軍奴,都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