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放回去鎖起來。他把乾淨的裡衣換上了,又撿起昨晚被段凌扯下來扔在地上的外套,長褲。
袖子遮住了手腕的部分,看不出來那裡還有東西鎖著。
在走之前,祁景銳把一個深紅緞面的小盒子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
段凌責怪他把禮物這件事拋到腦後,其實並不是。
他為他準備的,是一枚戒指。
但段凌卻沒有給他拿出來的機會,這畢竟是祁景銳要送給他的,就算段凌已經不在意了,他也會把這東西留下的。
放下小盒子後,衣服口袋裡的手機就振動了起來,祁景銳接起電話。
“少爺,昨晚打您電話一直沒人接,我就幫您把飛機改簽到了今天上午八點的航班,您看還能回來嗎?”手機另一頭的聲音很是焦急,“您要是再不回來,這邊我可幫您瞞不住了啊。”
祁景銳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平靜道:“可以。”
得到肯定回答後,那邊的人很明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等著少爺回來了。”
祁景銳掛了電話就開門出去,結果卻發現段凌竟然把門從外面反鎖了,不僅將大門的兩把鑰匙都帶走了,就連兩把車鑰匙也都不在了,祁景銳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
最後沒辦法,只能從窗戶往下跳。
其實昨晚一夜下來,祁景銳的身體也是痠痛的,而且段凌一直抱著他,他們都沒有洗澡身上黏黏的讓他更加難受了。而藥物的副作用還讓他頭暈反胃。好在他們住的是單門獨院,否則從高高的單元樓上跳下來,不死也要殘。
現在是早上六點多,他們住的地方又在郊區,這個點打車怕是要看運氣了,祁景銳只得依靠自己的雙腳往前走。
他看了眼手錶,等到到達最近的十字路口和站點,起碼要四十多分鐘,他擔心會誤了九點的航班。他拿出手機正想叫祁家的司機來接他,視野裡開過來一輛車。
他和段凌的車子,一灰一白,並沒有這種鮮豔的紅色。
他往路旁邊走去,那輛車卻在他面前停下了。
車窗搖下來,竟然是程子熠。
“哎呦!祁少爺,你怎麼會在這?我還打算去你們家看望一下呢。畢竟那天不歡而散我心裡也很過意不去,我當時酒喝多了,說話不太好聽,祁少爺可千萬別介意啊,這不,我專程道歉來了。”
程子熠臉上掛著笑,這番話也說得很像那麼回事,但,早上六點多來拜訪?
祁景銳心裡有數,只是不說出來而已。他絲毫沒理會,繼續往前走。
程子熠趕緊下車來,跟在祁景銳身邊走著,還笑眯眯地問:“祁少爺要去哪啊?我看你沒開車,從這裡走路可是要好久的,不如讓我送送你吧,權當是我給你賠罪了,不知能不能賞我這個面子?”
程子熠一邊說話,一邊盯著祁景銳上上下下地看,像是瞧出什麼端倪來不可。
“哎,祁少爺,你的右手怎麼了?難道是受傷了嗎?”說著還要走上一步來看。
祁景銳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隨即把他推得遠遠的。然後徑直繞過他。
程子熠在他身後說:“看來,祁少爺又要拋下他,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段凌怕是還不知道吧?”
祁景銳停下腳步。
程子熠繼續說:“段凌真夠可憐的,簡直就像小狗一樣,你一時興起就摸摸它,沒興趣了就扔到一邊。”
祁景銳轉過身,一字一頓地說:“給我離段凌遠點。”
程子熠笑了笑,把話題轉移,“你確定不需要我送你?”
祁景銳自然是不再理會了。
幸運的是,往前走了幾步後就看到了有一輛計程車了,祁景銳把它攔下來,坐上車的時候,他看到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