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兔崽子!”金父準備要生氣的時候發現了這話關竅,“老實交代!”
金夫人也不轉悠了,整暇以待地盤好腿,望向兒子。
“唉,行吧……爸,你上去,我有事兒問我媽。”
金南盛腿一翹倚在沙發上,索性攤牌。
金父自然不願意上樓去,還是媳婦安慰說,過一會兒子說完話,還喊他下來繼續看電視,這才暫時同意了。
“媽……阿妍的事——”
“小語和你說了?”金夫人意料之中地抓了一把瓜子——金子做的,在琉璃罐子裡顛來倒去數著玩兒。
“嗯。我自己問的。”
“你是怕我聽了介意?可你奶奶也從來沒嫌棄過你媽我啊?”
金南盛一頭霧水,關他奶什麼事兒?
“夫人沒和您說過嘛?”月管家邊說邊給金夫人端來一盤真的葵瓜子。
知夫人者莫若她也——夫人這是饞瓜子嗑了。
“什麼?”金南盛不解看向月管家。
看了金夫人沒有使眼色過來,月管家就如實說了。
“額,夫人畢業於大專。”
金夫人嗑著瓜子,認可地眨眼,“你媽我也不是出身名門。別人家的事兒我管不著,但是咱們家,從來就沒有什麼家族聯姻、強強聯合那一套。”
“夫人,是不是俗話說——強到一定地步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月管家突如其來地激動,滿臉亢奮。
她感覺自己好像要參透成功人士的關竅了!
“不是。”金夫人回頭認真否定,然後更認真道。:“是因為咱們家沒有王位要繼承。”
金南盛嘴角抽了抽。親媽網速太快,有時候他也挺無助的。
斜坡似的階梯大禮堂裡,秦語坐在靠後挨著牆邊的位置。
宋遠黛:“小語寶貝,要不然你靠我肩膀上睡一會?老是這麼頭點桌面容易磕成腦震盪啊……”
秦語努力地辨認、分析了這句話的意思,然後意識模糊地回答:“那樣太囂張了,不要。”
唉——要不是昨晚連夜把澄清的宣告加證據鏈整出來,又趕在今早之前發出來,搞了大半夜,她也不至於這會兒困到“小雞啄米”!
同理可得,要不是法學院和一個大企合作的揭牌儀式非要在週六上午舉行,而隔壁市又非要下暴雨,導致出去開會的法學院老師大半兒都沒法兒趕回來,這才讓像她這種最閒的大一新生被當做最佳臨時替補,強行拉過來湊人數……
於是,就在她頭磕到牆,然後清醒兩秒;頭再次磕到桌子,又清醒兩秒的輪番交替中,儀式過半。
宋遠黛瘋狂搖人:“茶歇時間到!小語寶貝你快醒醒!咱們吃東西去啊,眼巴巴兒地來不就圖這一口嗎!”
“不去不去,我要補覺……”
又睡了兩秒,旁邊清淨了,秦語估計宋遠黛已經吃上了。
“秦語是哪位?”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在旁邊出現,還提到了“敏感詞”——她的名字。
秦語晃晃腦子,強行開機。
說話的是一位衣著正式、氣質端莊又溫婉的女人。
“嘶——”
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臺上,意識到會議在中場休息,秦語這才反應過來這人的聲音為什麼熟悉了,剛剛臺下掌聲響到把她震醒的時候,就是這位老師在臺上。
同樣坐在後排管簽到的班長,指了指不遠處的方向,“江老師,那就是秦語。”
可能是茶歇補給的魅力太大,秦語周圍基本上是空無一人——除了她自己,所以她非常輕易地就和這位江老師對視了。
江……江晚桂?!
秦語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