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見齊聞淵在病房門口等著她，秦語湊近後，抬頭問道：“要進去看看嗎？還是你幫忙找的醫生……”
“不進去了。”齊聞淵柔聲解釋道，“他現在精力不足，一次性見太多人，耗費體力，讓他安靜休息吧。”
袁素優心裡面一直愧疚今天奶奶口無遮攔的話，雖然秦語兩人沒有聽見，她還是有些抱歉。
便特意等兩人話說完了才上前：“秦語姐、聞淵哥，今天真的辛苦你們了，沒有你們我真不知道在澤華的病查出來的時候……我該怎麼辦了。接下來我在醫院守著他，這裡還有我爸媽他們，你們快回去休息吧。”
秦語安撫地拍了拍袁素優纖細的胳膊，“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嗯！秦語姐、聞淵哥，還要麻煩你們一件事情——能不能幫我把我奶奶帶回家去？現在天黑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好，這是應該的。”
秦語也點頭道：“奶奶人呢？剛剛飯吃完就沒看見她老人家了。”
“應該去接電話了吧，我小叔剛剛打電話來了。這麼會了，應該打完了。”
“那你回去看著澤華吧，我們去找她，等把奶奶送到了，我給你發個資訊。”
沒到樓梯口，秦語就聽見袁老太太雷聲般大的聲音，偏老人家還把電話開了擴音。
抬頭示意了一下旁邊的齊聞淵，秦語本來是準備和齊聞淵一起先換一個地方，等老太太打完電話再過來，沒想到電話裡的聲音越來越高亢。
秦語便狡黠地對齊聞淵眨了眨眼。
齊聞淵會意了她想留下來的意思，但還是故意裝了沒明白，彎下腰，把耳側貼近。
“好吧。”秦語只好輕聲細語地解釋：“你先下去車上等我……咳——我想留在這裡聽聽看。”
齊聞淵勾著唇沒說話。
以為他沒明白，秦語看著他溫潤卻有稜角的側臉，下意識伸出小舌潤了潤自己口乾舌燥的唇，準備再講一遍，但下一秒，手上卻傳來了炙熱的溫度——齊聞淵拉了她的手，側身進了樓梯道旁邊的一間狹小的雜物間。
秦語這才意識到，他聽明白了。
打量了一下堆滿東西的雜物間，外側門沒關嚴實，只是虛掩著，旁邊走廊打電話的聲音依然清晰，但比起一直停留在隨時會人來人往的走廊，這裡的確是一個適合待一會的好地方。
手背上的熱度消散了，秦語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乾的什麼事兒啊！偷聽還把謫仙般的人兒給教壞了……成天也不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一旁貼著秦語站的人反而不這麼想。
齊聞淵只覺得這麼一個狹小空間的相處機會，格外難求。
樓梯道里的聲音一聲更比一聲大：“媽，您動了養老卡里的錢了？”
秦語估計，聽筒裡的男人聲音，應該就是袁素優的小叔——袁老太太的小兒子，
“嗯兒子，怎麼了——你怎麼知道？”
“您管我怎麼知道的……您挪那錢幹什麼？”
“剛剛不給你說了嗎！你侄子做手術要用錢。”
“該出錢，也是大哥他們家出啊！他不都分家分出去了，要您出這個錢是個什麼道理？那咱們家當初，他分家也是分有房子出去的！現在這又算什麼？他又要房子又要錢啊！”
男人話趕話，讓秦語聽得不禁感慨：這老太太的小兒子算是把她老人家的嘴上功夫學了個十成十……
“病床上躺著的那是你親侄子！我親孫子！怎麼說話呢你這孩子！我養老的錢！你管我怎麼用！”
“呵呦！媽！您要這麼說那也行，您以後養老的錢別找我出！您直接搬大哥家住去吧！沒見過您這樣偏心的！當年大嫂病了您暗地裡貼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