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見他不走,眉毛一皺。道,“你怎麼還不下去辦這事兒?還楞著等死啊?”
毛俊眼睛發直,卻只賠笑道,“可是今兒個,卻是主子的生辰。毛俊特地為主子辦了些吃食。不知道主子喜不喜歡。”
女子冷眸一勾,鞭子卻已經卷住了毛俊的頸子!她冷聲怒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毛俊見她這兇得這般,卻只賠笑道,“哪兒敢!小的哪兒敢打主子的主意!不過是覺著主子一人孤身在外,怕主子生了寂寞。”
女子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收了鞭子,她拍拍身上的灰塵。冷道,“以後我的事兒,不要擅作主張。”
毛俊一聽,臉兒黑了下去。她這話說出來,就是擺明了不領他這個情!她不領他的情,那他怎麼才能讓她吃下世上最銷魂的藥,又怎麼能得到她?
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凌空飛來。女子伸手捉下,從鴿腿上取下一封信來。
信是姐姐的信,自青陽皇宮而來。女子笑著開啟信紙,卻見信上簡短的寫著一行字兒:生辰快樂。姐姐在宮裡焚香遙祝。鴿子另條腿上有隻紫玉墜子。若見著青陽溫行雲,格殺!小心毛俊。
女子嘻嘻一笑,這才從鴿子腿上找到了紫玉墜子。只見那紫玉流光溢彩,瀲灩傾城。
女子歡喜的把玩,卻倒把紫玉戴在頸上。她想教地牢裡的人瞧瞧她戴上這紫玉是多麼的美。可路才走了一半,便又停住!
就這麼去,不是讓人瞧輕了麼?她抬頭哼了聲,便自轉身離去!他們還都說要把命交給蘇流水呢!瞧他們做什麼!
她轉身一走,毛俊那臉兒陰沉沉的便走近地牢。他慢慢的走近,卻見那兩人竟換了一身的新衣,此時卻倒還閒適得吃著肥雞美酒。
略一轉念,他便知這事兒是女子做的!他面色一怒,拂袖而去!這兩個人,一定得儘快處置!
第三日,酒樓的生意不是甚好,拉去黑市的魚貨也被人全數拉走!
孤城在蘇流水房裡急得直撮手。他道,“你瞧!收了酒錢卻倒惹來這身事非!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狠!所以咱們做商人的不能與官鬥就是這個道理!可你倒好,你偏要鬥!現在貨物全失,你說要怎麼辦吧!”
蘇流水唇角隱著一絲笑意,道,“大官人,您那魚貨到了明兒個晚上可就全都臭了!你現在不給點甜頭他們嚐嚐,他們不得暴跳如雷了?”
孤城拍案而起,“這個毛俊欺人太甚!我做生意跑遍了各國各城,也沒一處像這兒這麼受氣的!那些個士兵們也都不知怎麼了,都竟還做些土匪不如的勾當!”
蘇流水托腮而笑。“大官人,被他們拉去的魚貨統共多少金?”
孤城坐下森冷道,“光成本就二萬五千金呢!”
蘇流水搖頭,道,“沒讓您算成本!若是賣出去,該多少金?”
孤城面色一變,冷道,“怎麼也該值個十萬金!咱們的錢越虧越多!蘇流水,你打算怎麼辦?”
蘇流水又道,“讓您僱的人,都找著了麼?”
孤城冷哼道,“已經這樣了,你還讓我僱人做什麼?不過找了五十名。怎麼了?”
蘇流水滿意點頭。“五十名?那不成!還得找人!就找這些人罷!”她一指他手上的帳本。
孤城面色一變,訝然道,“你說欠債的人?蘇流水你瘋了?”
蘇流水當然沒瘋。她笑道,“這些人欠著錢,自然是要想辦法還的。咱們就給他們機會去還!你便只告訴他們,只要他們去買魚貨吃,吃完之後的事兒就與他們無關。他們若想把錢一次還清,就按咱們說的做。”
孤城挑了挑眉毛,道,“你搞什麼?”
蘇流水衝他眨眼輕笑,道,“大官人一直恨著被毛俊處處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