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見他開口,趕緊柔聲問道。
“那兒有腳印呢!”解柔小手一指,只見雪地裡頭一行淺淺的足跡一直通往大廳而去!
“這小蹄子,這會子竟還有這閒心往大廳去!”二夫人韓寶兒掩唇,淡淡的埋怨了句。這大雪的天,人在雪地裡走著,竟已是把她的繡鞋羅襪染得精溼。腳心冰冷,心裡自然有氣。
“那就去大廳!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說的!”大夫人冷哼了聲,一群人這才往大廳浩浩蕩蕩而去!
龍寫意喝了兩杯清茶,手心也捂得暖了。估摸著問罪的那行人快到大廳,便吩咐姣杏點燈上菜。
“喲!你倒還有這閒心坐在廳裡頭品茶!大姐您看!我們在雪地裡頭到處尋她,她卻在這兒閒坐!這小蹄子當真是目無尊長!”三夫人率先進了大廳,拍拍肩上的積雪,對著水芙蓉告狀。
龍寫意見水芙蓉領了一群人過來,便自懶懶的起身作了個福,對那三夫人道,“三娘好糊塗,今兒是大年三十夜。父親雖身在天牢,可是蘇家也算是個大戶人家,這過年的排場卻半分都不能少!”
三夫人面色一冷。心知龍寫意說得在理。
大夫人也不說話,徑自拉著解柔坐在上座。“流水,聽三娘說,你今日對她出言不遜,將她趕出流水閣,有這回事麼?”
她一坐,其他人便也跟著依次入座。
陳優柔面露得意。她有兩個女兒作證,她倒要看看她如何抵賴!
韓寶兒沒有吭聲,倒是掩嘴偷笑了聲。
龍寫意跟著她們坐定,對大夫人道,“回大娘的話,的確是有這回事!”堂上各人都想著蘇流水會如何狡辯,心下都想了幾種應對之法,哪料到蘇流水竟不閃不避,直言承認!一時之間,大家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大膽!蘇流水你竟敢以下犯上!你想跟你娘一起進佛堂思過麼?”大夫人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她伸手一拍桌面,不怒自威。
“流水不敢!最寵我們的爹被關進了天牢,流水自然知道我跟孃親兩個在蘇府裡頭已然今非昔比,又怎敢以下犯上呢?”龍寫意一番話,說得委委屈屈。竟是讓人想起蘇府近日的境遇,又想起蘇流水被休又毀容之事,鼻子不由的跟著發酸。
大夫人的口氣不由的軟了些,“說什麼諢話!老爺的案子皇上還在徹查,說不得過幾日便把他們釋出天牢!”
蘇流水驚詫的掩口,“流水昏迷半月,實是不知事情始末!爹的案子還未判下麼?”她有意無意的掃向陳優柔,“可是三娘卻說我爹關入天牢,我們母女再無撐腰的了!流水聽得三娘這般說辭,以為爹的案子已經判下了,心下悽然,這才惱了三娘,將三娘逐出落花閣。”
現下蘇府上下無不為蘇隱龍的官司擔憂不已。大夫人更是日夜在佛堂唸經,盼著蘇隱龍能早日脫難。三夫人在蘇流水面前說她沒了靠山,便等同詛咒蘇隱龍這個當家死在天牢!
這一番話,一下踩到了眾人的最痛處。大夫人臉色頓變,眸中含怒,對那三夫人冷喝,“大膽陳氏!大年三十,竟敢這般詛咒老爺!”
卷一:落花雖有意 第五章 獨香無人賞
陳氏見那陣勢,便也知道了其中的厲害。她趕緊撒賴道,“大姐冤枉哪!我哪是那種搬弄事非的人哪!這小蹄子好厲的嘴!”
“是啊!當時我們也在場,我娘便是再傻,也斷斷不會拿爹的事情說事哪!”蘇若水趕緊幫腔。
“大膽!流水昏迷半月,才醒轉過來,若不是你們說,難道還有別人麼?”大夫人也不是個蠢人,“你們回房好好靜思己過!”
陳氏怒視著蘇流水,“好你個小蹄子!我倒是小看你了!才被清零王爺休了回來,敗壞了蘇家的家聲,現在你這破鞋倒是騎到老孃頭上來了!老孃今兒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