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午睡時可以讓我舒服一點的小兔子抱枕。
洛神嘲笑我,漓岸,你就像一隻蝸牛,隨身揹著家。
我說,這樣多好,江湖處處是我家。
我和薔薇依舊說話,只是我們之間本來話就不多,這番之後就更少了。
熊奇果然心少一竅,天天打電話到我們宿舍,不過多是糖糖接的電話。縱然薔薇在宿舍,她也不會接熊奇的電話。有一天夜裡,糖糖狠心跟他說,“大狗熊,你別再打過來了,薔薇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過了好一會,糖糖把電話掛了,呆呆的說,“薔薇,大狗熊哭了,鬼哭狼嚎的。”
薔薇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翻開櫃子就找了個面膜敷臉上。一言不發。
幾天過後薔薇又找了個男朋友。土木院的,喜歡和薔薇玩激吻。晚上我下自習回宿舍時經常看見他們倆在路燈下,緊緊抱著死啃對方。
洛神說,薔薇的嘴都快成香腸了。我和糖糖捂著肚子直笑。
大學第一學期就這樣要過去了,我的法語課也要在一月的第一個禮拜天畫上句號。最後一堂課上Sophie說她早聽說東山老鵝火鍋有名,還有美味的醬骨頭,說的我們口水不住往下淌。於是下課後我們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殺去吃東山老鵝火鍋。我們盡興的一起喝啤酒,大口的吃醬排骨,最後Sophie舉杯,C’est la vie。 Au revior!
我們六個人在這個法語班裡短暫的相逢,倉忙的說再見,我卻留下了關於法語最初最美好的記憶。之後那麼多年,我們六個人各奔東西,因為手機換號而失聯,再也沒相見過。
C’est la vie。
緊接著是四級考試,走出考場後,媽媽問我考的怎樣,我笑著說,小Case啦!
然後是一門又一門課程的結束,最後是期末考。我複習的很充分,每一門考試都發揮正常。
這時候的我已經不會再為一個不好看的分數而哭泣,因為那個會給我講打豆豆的故事的人已經徹底而完全的消失在我的生活裡了,更何況,我需要漂亮的分數安慰我的媽媽。
隨著考試的結束,回家的日子越來越近,過年的氣息越來越濃重。又像十一國慶前的日子,我們開始打包行李,告別,一個個離開宿舍。洛神離開的最早,考完試當晚就走,而我依舊,是最後走的那個,第二天的夜車,K526。
洛神孤身一人去哈爾濱找梁辰,她很早買好了火車票,臥鋪。後來不知怎麼的卻被粗心大意的她弄丟了,她為此著急的哭了一晚上,不甘心,第二天又排長隊重新去買火車票。買完票回來時,她手舞足蹈,“漓岸,我買到了。幸好還有一張站票!”
那一年,從南京到哈爾濱,火車需要整整三十個小時。
而我的洛神,居然滿心歡喜。
洛神,你這個傻孩子!我嘆口氣。
臨行那天,我給她買了一個摺疊板凳,把我的小兔子抱枕塞到了她包裡。叮囑她,身份證和錢分開放,上車少喝水,避免上廁所。少和陌生人說話,別亂吃零食。有機會就去補臥鋪。
洛神說,漓岸,你真煩!可等她上車後,她的資訊是這樣說的,漓岸,你真是神哪,還好我有你的小板凳和小兔子!
我看著資訊,苦笑。那天我排隊買火車票的時候聽前面的人說,去東北的火車一天只有這一趟,每節車廂都被塞的跟沙丁魚罐頭似的。此時的洛神應該和沙丁魚沒什麼區別。
子諾心疼糖糖,幫糖糖買了一張飛機票,把糖糖樂得差點沒飛起來。她說,“哈哈,漓岸,這還是我第一次坐飛機哪!”
我點點頭,“糖糖你知道嗎?坐飛機的時候要自己買個氣球,要是飛機失靈了,你掛著個氣球就能像倒黴熊一樣飛下來,安全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