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變得冷漠而沉穩,我彷彿看到他的眼睛透過手機,冷冷的望著你!
“你這樣來報復我嗎?”我問道。
那邊傳來喘息之聲,良久,他才道:“你以為我能忘了在那麼多人面前,你帶給我的恥辱?”
我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淡淡的道:“不怎麼樣,只不過,想讓你也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
“被人冤枉,你認為你是被人冤枉的嗎?”我道。
他柔和而慵懶的道:“你想知道我和我的父親是不是被人冤枉,何不來查個清楚?我等著你!”
我咬了咬牙:“我的護照也是你搞的鬼?”
他輕輕的笑了兩聲:“桑眉,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孟宇了,你只要明白這一點就行了,你隨便的指控,我可以告你誹謗的,你想查明真相嗎?以你的性子,怎麼能查明?哦,是不是便衣警察上了門,讓你很困擾?”他冷嘲熱諷,言詞冰冷,就算是隔著電話筒,我也感覺到了從電話線上傳過來的絲絲冷氣。
“孟宇。你這樣。有意思嗎?用這種手段?你難道忘了。你在中學讀地時候。我地母親是多麼地歡迎你來我家?你現在這麼做。對她地傷害有多大。你知道嗎?”
孟宇地語氣依舊平淡:“桑眉。我永遠記得。當初。你是怎麼對我。如果伯母受到了什麼困擾。那都是拜你所賜。怎麼。這樣小小地困擾。你就受不了了?”
我咬咬牙:“孟宇。你到底想怎麼樣?”
孟宇輕笑了兩聲:“你這是第二次問我這句話了。我想怎麼樣?我不想怎麼樣!”
我聽到話筒那邊冰塊撞擊著酒杯轉動地聲音。他在飲酒!
他在一邊飲酒。一邊欣賞我地狼狽!
我望著手機,螢幕上訊號連閃,我猛然把手機丟了出去,手機撞到對面地牆上,再彈了回來,在地上彈跳了兩下,居然沒有壞。裡面傳來他的聲音:“桑眉,桑眉……”
那聲音再也不是以前的纏綿溫柔,變得理智清冷。孟宇,真的變了,變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可是,如果桑眉也開始變了呢?
我望著地上的手機,笑了一下,心想,該換一個新手機了。
蚊子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倒說了一句:“桑眉。你剛剛笑地時候,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淡淡的道:“是嗎?”
他便沉默不語,又過了良久才道:“桑眉,你不要被恨意迷失了自己的眼睛!”
我笑道:“蚊子,你變得越來越文藝了,這可不好!”
他嘆了一口氣,可能停在了某處:“桑眉,太白飛昇之前,告訴你那個訊息的時候。你雖然表面沒有露出什麼,但我知道,怨恨,已種在了你心底!”
屋內有一面極大的鏡子,我的穿衣鏡,鏡子中顯出一位呆坐在床上的女子,她偶爾回頭,嘴角卻含了冷笑,眼神犀利。手指握著床沿握得白。這是我麼?
蚊子說得對,當太白告訴我。孟宇對我的好,只不過是他身上兩生咒的原因地時候,那種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恨,已如一顆種子,早已埋在了我的心底。我帶著犬犬在忠德路下了車,蚊子自然而然地跟在我身前身後,嗡嗡的四處打量,這條街有非常多的亡流,幾乎集中了全國各地的亡流與乞丐,這是一條本城極古老的小巷,殘破的街區,曬在外面的衣服滴答著水,沒來過這裡的人,不會認為本城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每個城市都會有一個不為人知地角落,也許這裡會黑暗,骯髒,但這樣的地方卻的確存在。
這裡就是亂尾樓後面的一條小巷,這裡雖然骯髒,零亂,但由於七柺子的存在,這個如神話一般的城市市井俠客,卻維持了這裡基本的安定,所以,我走在這條小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