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裡將僅有的兩個窩頭放了進去。
然後端著剩餘的飯菜蹲在牆邊稀里嘩啦的吃上了。
有長毛開頭之後,排在後邊的幾個人都將碗裡的幾個窩頭全部放在了牢頭的碗裡。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總是無精打采的,原來都是餓的。
看來短短的一天時間裡,這間監牢已經完全的形成了鮮明的管理體系了。
農民工大哥手裡豆腐湯剛喝了一口,就被排在老五位置的那個傢伙過去搶了過來,將白菜和豆腐倒進大塊頭和刀疤的碗裡,剩餘的湯才倒進自己的飯碗裡。
我沒有去管他們之間到底按照什麼分配的等級,也不想管他們之間形成了什麼默契,因為這些跟我無關。
我將一個窩頭一口扔到了嘴裡,然後喝了一口毫無滋味的白菜豆腐湯,和那滿是稻殼和沙子的粗米來說,這窩頭已經算是美味了。
然而我這一舉動彷彿惹怒了他們,幾個人齊刷刷的盯著我,甚至連一直默不作聲的牢頭都看向了我。
“現在的新人可真是越來越沒規律了。”
這是我進到這間監牢裡之後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聽口音竟然還是個南方人,大概是廣東福建那邊的。
除了一直沒說話的老六之外,刀疤、老四老五兄弟倆,還有那個長毛,聽口音都是都是東北人,看著那幾個五大三粗的東北人渣,我真替他們害羞!
也不知道這個牢頭到底有什麼能耐,一個南方人竟然在東北的看守所裡當上了牢頭?
他的一句話剛落地,原本還在吃飯的幾個人嘩啦的齊刷刷放下了碗筷,而急於表現的幾個炮灰則直接將我圍在了中間。
我抬起頭瞅了他們幾個一眼,為首的是刀疤,然後是老四老五兄弟倆,還有那兩個毛賊也湊了過來,不過估計之前被我打怕了,所以這回他們也學精了,竟然躲在最後面,估計是想觀望一下當個牆頭草。
“沒見過帥哥吃飯啊?都他媽給我滾一邊去,擋到你爹的光線了!”
我又喝了一口白菜湯,故意的刺激他們說道。
他們這群人當中,除了那個排老二的壯漢之外,我還真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對於練過散打的人來說,打這些人渣們就跟打木樁一樣簡單,所以只要那個陝西口音的老二不出手,其他幾個人在我看來都是些棒槌。
與其說等到半夜讓他們來一起對付我,還不如我先找個理由提前出手,這樣哪怕到時候混戰我也佔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