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顯然也瞧見了,卻不以為意,似乎對即將發生的刑罰根本不屑。
雪歌從針袋上抽出一根約莫四寸長的銀針來,將尖細的銀針在刺客眼前輕晃了下,然後衝身後的孫宏文道:“將他的衣服扒了。”
孫宏文一愣,雪歌乃是王妃,見別的男子身體,這……
見他遲遲沒有動作,雪歌不悅的皺眉,幾乎是瞬間,孫宏文飛快上前,刺客身上綁著繩子,不好脫衣,孫宏文便拔出匕首,將他身上的夜行衣割成碎片。
雪歌和煦的笑了笑,眸中卻泛著冷光,低語道:“知道這根銀針會插進你身體的哪個位置嗎?”說著就動手將銀針在他左胸心臟的位置紮了進去,那一瞬間傳來的疼痛讓刺客顫了下,隨後就再沒了反應。
沒有疼痛?刺客驚訝的看著那根銀針,已經被雪歌推進了大半,可自己卻感覺不到疼痛,這是怎麼回事?
似乎感受到他的疑惑,雪歌答道:“一會兒就知道它的作用了。”
這包銀針,是她問瑞安討來的,上面淬了劇毒,能夠短暫麻痺中毒之人的痛覺神經,但是當銀針刺入心脈的時候,對方就會知道什麼是這世上最殘酷的刑罰。
這些銀針的長度都是特定的,本來是用來治病救人,在雪歌的手中卻成為一件酷刑,這毒素也是後來塗上的,不知瑞安知道了,會不會說她。雪歌笑著搖頭,自言自語道,他若是知道了,應該只會搖搖頭,說自己太過殘酷。
很快,銀針整根沒入,雪歌收起針袋,回到座位上,茶水正好到達能入口的溫度,她便坐下,再次端起茶杯,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刺客。只見他臉上的神色從最初的的疑惑,變成隱忍,然後再扭曲。
但他口中塞著的東西,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而他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這毒是跟著心脈之血走的,他的心臟每跳動一下,他就會承受這樣的疼痛一次。
疼痛之後有短暫的休息時間,但下一次的疼痛,卻更加劇烈,就這樣週而復始,卻又不致命。
一旁的孫宏文看得膽戰心驚,再看看雪歌一派雲淡風輕的表情,這才知道,她不讓自己拿下那刺客嘴裡的東西,只是不想聽到他的叫聲,亦或是讓他在承受這痛時有咬舌自盡的可能。
半盞茶的功夫,那人連昏都昏不過去,每次疼痛過後他就越清醒一些,看著雪歌那張絕色卻冷酷無情的臉,雙目中的陰鶩已經散去,只剩一片驚恐與駭然。
“怎麼,想說了嗎?”雪歌饒有興致的問。
盯著那刺客的臉,雪歌笑了笑,孫宏文卻不自覺的顫了一下,知道雪歌是因為容琛受傷而動怒了。
刺客費力的點頭,卻在這個動作的時候經歷了數十倍的疼痛,卻只換來雪歌一句:“我現在不是很想知道呢。”刺客瞪大了眼看著雪歌,後者閒情逸致的品著茶,儘管她喝不出什麼特別的味道來,但還是那麼慢條斯理的喝著。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雪歌淡淡開口:“進來。”
房門被開啟,青寶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敬來到雪歌面前,行禮:“主子。”
雪歌未抬頭,只是輕微的點頭,吩咐道:“去,伺候一下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遵命。”青寶冷肅的應了聲,然後邁步走向那刺客,見他**著上身,滿頭是汗的狼狽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嘖嘖,這點疼痛就忍不了還來當刺客?”
說著便抬手,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出現在她手中,沒有任何猶豫的刺入刺客的左肩,只聽得一聲奇怪的響聲,匕首直接穿透他的肩膀,刀刃從後背顯現出來。青寶無奈的癟嘴,看向雪歌:“不小心用力過猛,還有些不太習慣。”
那股力量她還不能完全控制,然後將匕首的角度轉了轉,那刺客已經快要將口中的布條咬成碎片,他雙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