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歌笑得好看,將幾人扶了起來:“你們記住,我們保衛的是國家,守護的是身後的親人,而我留在這裡,也只是想要守護我的親人。”
很樸實的話,卻在所有人的心中砸出浪花。
城牆之上的攻擊越來越猛烈,竟然開始反擊,將東南國計程車兵逼得後退了一些,就在這時,崇嶺關的城門發出沉悶的聲響,好像沉睡了百年的巨龍從地底甦醒。鏡月國的將士騎著戰馬出了城,月慕寒的戰馬跑在隊伍的最前方,銀色的鎧甲幾乎與雪地融為一體,卻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
幾乎是隊伍出城的那個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立即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這就是鏡月國的守護神,修羅將軍——月慕寒。
宋子義領兵而來,兩軍對壘,顯然對於月慕寒突然下令出城迎戰有些意外,在原本的計劃中,他們打算採取騷擾的方式,慢慢與鏡月國磨著,打擊他們計程車氣。
這一點顯然被月慕寒看了出來,當機立斷的下令迎戰。
關外有一片開闊的空地,蔓延千里,最適合作為戰場,古往今來,也不知這片土地下埋了多少將士的骨骸,今日,這裡又會血流成河,屍骨如山。
兩人交手多次,幾乎是老對頭了,此次對陣崇嶺關外,兩人都有些激動。宋子義征戰多年,月慕寒是第一個得到過他稱讚的人,是一個好的對手,若是同朝為臣,必然會將東南國堅守得如若金湯,只可惜,他是鏡月國的人。
宋子義不止一次的跟容琛感嘆過,月慕寒是個很優秀的人才,若是有機會將他斬於劍下,必然不會手軟,這樣的敵人,一旦給他機會的翻盤,那麼必定是自己死無翻身之地。
“月將軍,又見面了。”宋子義策馬上前,遙遙看著月慕寒,大聲的說道,不難聽出,他的心中也渴望與月慕寒正面一戰。
月慕寒淡淡的看著宋子義和他身後的數十萬大軍,開口道:“宋將軍,此戰,就要分出勝負了,月某不會手下留情。”
“我亦不會。”
說完這話,兩人眸中同時射出凌厲的光芒,月慕寒拔出腰間長劍,右手上揚,斜指長空。
“殺。”
“殺。”
兩軍主將同時喊出了這一聲,隨即身先士卒的策馬衝上前去,兩人的兵器初一接觸,就發出清脆的聲響,宋子義大叫一聲‘好’,又反手朝月慕寒刺去。
兩國士兵也膠著在了一起,不時的傳來呼喊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空氣中逐漸瀰漫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雪歌的目光落在那道銀色身影上,兩軍交戰在一起,戰線拉到了遠處的平原上,城牆上的危機頓時解決,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關注著兩軍的戰況。
各有各的戰略,各有各的對策,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只是一個又一個的生命在消逝。風雪越加大了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只聽得遠處那團黑影發出滔天的呼喊聲。
“誓死守衛崇嶺關。”
“誓死守衛崇嶺關。”城牆上計程車兵跟著喊了起來,每一聲都衝破了雲霄,直襲蒼穹。
雪歌跟著默唸了一句,隨即臉上漾起明媚的笑意。鏡月國的軍隊一路敗退至此,國內再沒有其他可以呼叫的軍隊,而東南國卻是一路補給,雙方的比例幾乎令人心生退意。
這場戰爭,終歸是要輸的……
只是,在此之前,我們不能退,除非東南士兵踏著自己的屍體前行,否則就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鏡月國計程車兵心中沒有悲涼,沒有氣餒,而是一往無前的誓死勇氣和堅定的決心。
這樣的軍隊,才是最可怕。
東南國大軍後方,一人坐在馬上遙遙的望向崇嶺關的城牆之上,那抹白色與落雪融為一體,他卻看得清晰,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