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坐起身,微微動了一下,渾身的痠痛讓她皺了眉。片刻後,昨夜那些回憶從深處翻湧出來。讓她瞬間紅了臉。
昨夜的容琛猶如發狂一般,抱了她就停不下來,她還記起自己意亂情迷間說了些從未說過的話。在戰場上,在截殺中,她都從未服過軟,卻在他的身下討饒,這般嬌媚的姿態,連她自己都想象不到。
這些記憶讓她不敢與容琛對視,像只鴕鳥般翻身,想要將臉埋起來,卻不想,她本是將頭枕在容琛腿上睡的,這一動就感覺到異樣,全身一僵,隨後立即坐起身來,接著就聽到了容琛壓抑的笑聲。
“到哪兒了?”這麼明亮的光線,肯定已經出發很久,沒想到自己竟睡了這麼久。不過聲音一出,雪歌先愣住,這個嘶啞的聲音是誰的?自己的聲音怎麼會變成這樣?
容琛放下書卷,端過一旁的湯盅,開啟蓋子,一股清香的氣味撲鼻而來:“喝點,對嗓子好。”
看容琛遞到面前的勺子,雪歌只好張開嘴,乖巧的任由他喂自己,直到喝了一半,她就已經喝不下,容琛也不再堅持。將東西收了起來,雪歌這才想起,這湯的味道很熟悉,很快反應過來,這是青寶做的,直到這時,她才想到一些問題。
“青寶呢?”他們出遠門,昨夜又未與那丫頭交代過,加上早上自己睡得沉,什麼時候出發的都不知道,現在反應過來,突然覺得一切都好混亂。
容琛抬手將她睡得有些亂的發捋到耳後,然後開口:“在另一輛馬車上,快要午時了,一會兒會經過一座鎮子,吃了午飯再繼續前行。”
既然是以皇家名義前去漠北,要將姿態擺在比幾大家族更高的地方,這場談判的勝算才會更大。
正因如此,此行隊伍所掛的旗幟乃是那面用金線繡著‘容’字的御旗,人數足有上百,這樣的隊伍,只會比運糧隊伍快些,卻也無法將速度提升到過高的程度。所以雪歌從容琛那張輕鬆的面孔上看到了隱隱的憐憫,他們晚去一些,受災百姓就會多承受一些痛苦。
沒過多久,窗外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主子,前方就是鎮子了,已經派遣先行隊伍前去安排。”
“嗯,知道了。”容琛淡淡回了聲,視線牢牢的盯著雪歌的脖子沒有移動,雪歌不明所以的抬手摸了摸,問道:“怎麼了?上面有髒東西?”說著就要翻身去從櫃子裡翻銅鏡來照,容琛拉住她,伸手將她的衣衫整理了下。
“不髒。”
很快,馬車停下,青寶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我去看看公主醒了沒。”話音未落,腳步聲就已來到近前,聽著聲音,估摸著她已全然恢復,雪歌也放下心來,掀起車簾,正好與青寶的視線對個正著,只見她興奮的跑過來:“公主你醒啦?怎麼睡了那麼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看大夫?”
一連串的問題將雪歌問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輕咳一聲,道:“我沒事,只是有些睏倦,現在已經好了,走吧,我餓了,先去吃東西。”
遠處陸安然也朝她們走來,雪歌這才突然記起,陸安然與他們一同出發,便笑著上前與她打招呼,不想還未開口就見陸安然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瞭然一切的微笑。
而她的目光,也在自己的脖子上停留了片刻。
雪歌腦子裡突然炸開,昨夜容琛咬了她的脖子,力道不輕,今日肯定要留下印子……
雪歌的臉迅速紅了起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容琛這時正好下車,來到她身邊,無處撒氣的她直接抬手掐上他的腰,卻又怕弄疼他,不敢太用力,但若是不‘報復’一下,她心中難以平衡。
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出醜,這麼多人,她這衣服沒有領子,根本遮不住,這一出馬車不知要被多少人看了去。
最終,雪歌還是妥協了,放棄了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