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帶著不悅,馬車裡還傳出細微的摩擦聲。趕馬車的小廝跳下來,看著一群人站在大門口,瞧著他們的方向打量,再聽得馬車裡的聲音,頓時有些尷尬,恭敬的行禮:“見過太子,容王,王妃,四皇子,六皇子。”在他說話的時候,馬車裡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片刻後,容奇率先開口:“是五弟與弟妹到了吧。”
裡面傳出一個有些悶的聲音:“嗯,等我片刻。”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他在做什麼,便站在原地等著,不多時,一隻白皙的手伸出,將車簾掀起,端陽王妃蕭靜的臉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然後就見容悅從馬車中鑽出,臉上還帶著睏倦,似是極其疲憊,兩人下了馬車,來到眾人跟前。
容悅睡眼朦朧的看了好一會兒,才瞧清眾人的面貌,不由得有些驚奇:“大家都在啊,竟然都這麼早。”
皇家禮數極多,見禮之後,太子便開口:“先進去吧。”說完便帶頭往裡走去,眾人跟上,容悅和蕭靜落在最後。
“好好,我得再找個地兒補覺去,困死我了,啊……”容悅話還未說完,就傳來一聲驚叫,駭得眾人立即回頭,卻見容悅臉色不斷變幻,好一會兒才開口:“沒事,剛才險些摔倒。”眾人也不再多言,繼續朝裡走去。
雪歌將視線從蕭靜處收了回來,略微帶著些笑意,跟上容琛的步子。
“你掐我做什麼!”容悅放慢腳步,與前面幾人拖開距離,這才一臉不悅的瞧著蕭靜說道。後者神色淡淡,雖然穿著繁複的王妃服飾,但身上透出的那股英氣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聽得容悅的話,只是一揚眉,輕描淡寫道:“你真的是豬,只知道吃和睡,虛度光陰。”
“嘿,本王一向追求恣意瀟灑的生活,人生在世,若不及時行樂,難道要等到沒機會時再後悔麼?”
“哼,狡辯之詞,不過是懶惰罷了,少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岸,看看你,全身上下哪有一點瀟灑氣質……”
“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有你這麼貶低自己夫君的麼!”
蕭靜停下腳步,側身瞧著他,將其上下打量一遍,看得頗為仔細,將容悅駭得後退半步,最後只聽得她輕飄飄的一句:“嗯,當初沒仔細瞧,現在確實有些後悔了。”
“你!……”容悅被蕭靜氣得沒了言語,只能狠狠的瞪著她,咬牙切齒道:“別以為我是怕你,我只是不想與你計較。”豪氣干雲的說完這話,一挺胸脯,昂首闊步的走上臺階,醞釀的氣勢足足的,端陽王的面子儲存得非常完美,卻在聽到蕭靜的聲音時,腳下一個踉蹌,身形一晃,氣勢瞬間萎靡,像及鬥敗的公雞,忍了忍,還是決定不與女人計較——主要還是因為打不過她。
蕭靜只說了一句:“有本事打一架。”容悅根本沒法計較,他一個弱男子,哪裡是從小跟隨父親習武的蕭靜的對手。
容悅心中不斷的咆哮著:宋明軒,你丫給我找我是個什麼媳婦兒啊,你是讓她來接替你繼續虐我的吧……
想著想著,容悅就想起小時候經常被宋明軒提著劍追的到處逃命的情形,心情越發酸澀,這日子,過得也太心酸了,瀟灑隨意的生活已經離自己遠去了。
蕭靜每天清晨天還未亮,就一腳踹開容悅的房門,將還在做著美夢的他直接驚得坐起來,一臉驚慌的四處張望:“怎麼了?”蕭靜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起來晨練!”
晨練?有沒有搞錯,他容悅從小到大,哪天不是想睡多久睡多久,他又不用練功,對晨練更是沒有好感,當下就倒在床上,決定繼續與周公下棋去,誰知蕭靜開啟所有的門窗,待得冷空氣進入房間,然後回到床前一伸手,直接將他身上的被子扯起來丟到一旁,失去被子的容悅頓時被凍得一哆嗦。
“你到底想怎樣?”
蕭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