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道:“二弟心繫百姓,為朕分憂,實乃朕之幸事。”
……
雪歌聽聞容義歸來,還知道這是容奇下詔將他喚回來的,早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雪歌就已經想到最終會是什麼情況。
容奇開始顧及起自己的兄弟來了,他想要容義交出兵權,未回來為先皇送行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自古帝王家,皆是人心叵測,身為帝王,自然更加讓人難以理解,但容義的兵權,他是一定要收的。
用先皇的話來說就是——必然。
沒有一個皇帝能允許自己的兄弟手握大權,況且還是在自己根基未穩的時候。再一個則是因為先皇就是逼死自己的哥哥,才得到這個位置的。容奇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公主說這個皇上要沒收容義的兵權?”聽過雪歌的話,青寶有些驚訝,但很快又反應過來,跟著雪歌這麼久,自然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容義會交麼?”
這是個好問題,雪歌想。
容義會乖乖的將兵權交出來麼?
從前月慕寒是怎麼形容他的?仔細的回憶了下,想到幾個詞。乖張、怪異、行事作風不能按常理猜測,這是一個異於常人的人。
異於常人的心智與思維。
若是別人,知道自己不交兵權,可能會保不住性命,但容義,就算知道,只怕也不會交。
最終結果如雪歌推測的那樣,朝堂之上,容奇先是暗示,後是明提的讓容義交出兵權,眾人都在等著容義的回答,就連一向懶惰的容悅斂起笑意,看了容奇一眼,那目光,很難說清是什麼意味。
再看向容義時,已經變為擔憂。
他了解自己這個二哥的性子,同時也瞭解新帝容奇的性格,所以才擔憂。
容義不會交,而他不交,容奇必然會用各種莫須有的罪名來逼迫他交出來,他不想看到這樣的情形。生長在皇宮之中,自然知曉這其中涉及的權利紛爭,但他以為,大家畢竟是兄弟,只要大哥為帝,二哥最終還是會好好協助他的。
想到這裡,容悅便碰了碰容琛的衣袖,想讓他從中說辭一下,容琛在朝中地位極高,又是先皇親自點名的攝政大臣,又是幾人的哥哥,在這種時候自然最有發言權,若是他能從中調和一下,說不定事情很容易就解決了。
在容悅的心裡,容琛總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形象,只要有他在,再大的事情也無需擔憂。
但是此次,他明顯失算了。
容琛不是沒有感受到他的觸碰,反而是在他剛好拉上他袖子的時候,就聽見了容琛的聲音,很輕很輕,對自己而說。
“莫管。”
那個瞬間,他以為容琛也和自己之前一樣,想看熱鬧。但這個熱鬧,卻不是那麼好看,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容琛絕不是這樣的人,他讓自己不要管,肯定有他的原因。
就這樣,他收回了手,繼續站著,繼續擔憂著。
果然沒有插手,因為他信任著容琛,相信他的每句話。
當容義拒絕交出兵權之時,容奇當即變了臉,憤怒的起身,盯著容義:“二弟,大哥念在你我兄弟之間的情義,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兵權,你交還是不交?”
容義絲毫沒有受他憤怒影響,臉上依然是那副天地我主宰的表情:“父皇賜我兵權,乃是讓我保家衛國,除非他親自下令,否則這兵權我是絕對不會交出去的。”
眾人都一臉驚悚。
開玩笑,先皇都已經入土了,還怎麼開口?這擺明是不會交出來了,容奇也徹底清楚容義的態度。
當即下令:“靖王容義不孝在先,不忠在後,不宜掌權,朕念……”
“哼,大哥真以為能攔住我?”容義冷笑一聲,打斷容奇的話,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