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來獻個醜。”說著就朝一旁正在忙碌的糕點師傅走去,見她親自動手,那師傅趕緊讓出大半的位置。
與雪歌交好後,陸安然經常來容王府走動,偶爾也會親自下廚做些精緻的點心給大家嚐嚐,手藝精湛,用青寶的說法就是一雙巧手沒什麼不能做,讓人羨慕又讓人嫉妒。
今日乃是容王府的宴會,讓陸安然親自動手怎麼都說不過去,但一想到兩人的關係,若是她阻攔了,反倒會惹得陸安然不高興,說不定還會說她見外。如此。便也不再多說,而是走上前去,看她淨手後,熟練的將麵糰在掌心中做出別緻的模樣來。
“安然這雙手真巧。”情不自禁的誇了句,惹得陸安然抬眸,笑:“喜歡這些小東西,平日裡就學著些。也算是飽飽口福。”
“若是有誰能娶得安然。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呢。”青寶從雪歌身後探出個頭,嬌笑道。
陸安然小臉爬上一抹紅霞,嗔道:“你們倆別在這兒添亂。趕緊去外面接待其他的客人。”
兩人一看,這是害羞了呀,紛紛忍著笑,不再打趣她。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家宴。容琛與雪歌都不喜喧鬧,所以今日前來的人除了陸安然。也就一個沈奕了。當然,還有被容悅撂在王府中的蕭靜。
天色尚早,沈奕乃是朝廷官員,早朝需要列席。並不會這麼早到來,雪歌還是親自到大廳等待著。
不多時,門口守衛匆匆前來稟報。端陽王妃已到。雪歌帶著笑走出大廳,遠遠瞧見蕭靜走來。迎了上去:“端陽王妃來得尚早,裡面請。”
與蕭靜關係不算親近,但也不算疏離,加之蕭靜一副男兒心性,人前人後展現的風姿完全不同,在雪歌面前,她也不隱藏自己那灑脫不羈的性格,爽朗的笑著:“容王妃客氣了。”
就這樣,兩人回到大廳落座,青寶上了茶水便退下,獨留兩人交談。
“聽聞漠北一帶鬧饑荒,朝廷上下皆在為此事傷神。”蕭靜飲了口茶,淡淡說道。
雪歌聽容琛提過此事,第一次災銀與糧食已經運往漠北。容義的駐軍靠近漠北,他自是一直在為此事奔波忙碌。也曾聽他提過,去年漠北大旱,糧食收成低至往年的三成,肯定會產生青黃不接的現象。他在上次歸來就與老皇帝提過此事,並且制定了許多的計劃,但不知為何,東南朝廷依舊未能儘早做出補救。
饑荒發生了……
容琛有一陣總要夜深才能歸來,有時就算回府,還要在書房坐上幾個時辰,時時眉頭緊鎖,一副憂心模樣。
不論是什麼樣的災難,受到傷害的總是百姓,雪歌閉上雙目,彷彿就能看到遍地屍骨,能夠感受到他們那種瀕死的絕望與不甘。
一個國家,連自己的子民都無法拯救,又或者……故意而為。
為何有計劃卻遲遲沒有作為?雪歌沒有繼續想下去,只是沉默的看著蕭靜,英氣的臉上有著憤然的表情,只聽得她道:“朝廷派出的糧食遠遠不夠,這次饑荒,漠北一共五座大城受到牽連,而城裡的那些富賈商人只守著自己的財富與糧庫,絲毫不肯救濟百姓,聽父親說,至少有十個縣城發生過災民搶奪事件了,每一次都有無辜的人喪命於這樣的暴亂之中。”
淒涼無奈、痛惜、又憐憫世人的表情呈現在蕭靜臉上。
雪歌眸光微閃,看著蕭靜:“亂世之序。”
簡短的四個字。蕭靜恍然抬頭,對上雪歌平靜無波的目光,這一瞬間,她突然明白了什麼,臉色微變,唇角勾起,猶如嘲諷般:“一個連子民都無法守護的政權,何以安天下?”
這句評價若是被朝中那些大臣聽了去,必然會成為叛國罪名的證據,可聽見她這話的只有雪歌一人,空蕩寂靜的大廳彷彿還回蕩著她的冷嘲。雪歌輕笑一聲,蕭靜說得沒錯,這樣的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