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側目,就繼續朝樓下走去。雪歌落在最後,回頭看了眼,沒有多言,轉身跟著眾人下樓。
走出酒樓不遠,容義說要帶著眾人去祁城北郊走走,雪歌突然停下步子,衝一旁的青寶低聲說道:“你回酒樓一趟。”
簡單的一個眼神。青寶就明白了雪歌的意思。當下捂著肚子,說有些不舒服,要尋個地方上茅房。一看她臉色蒼白,容義頓時焦急起來:“哪兒不舒服,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青寶臉色難看,只說想上茅房。容義道方才那間酒樓裡就有。還說要送她回去,青寶連連拒絕。讓眾人先走,她一會兒去找他們,說完就朝酒樓走回去,看著青寶的背影。雪歌有些忍不住想笑,這丫頭,裝得挺像。連她都嚇了一跳,以為她真的不舒服。
既然沒有當眾出聲讓她留下。就肯定是不想暴露身份,雪歌也不好貿然離開,是認識青寶的,由她前去再合適不過。
很快,青寶跑回酒樓,一進酒樓就朝二樓走去,剛上樓,果然就瞧見悠閒的坐在那裡自斟自飲,一臉的享受。青寶徑直走到他對面坐下,開口道:“先生有何話不妨直說,我會轉達給主子。”
看著她,一雙眸子裡充滿了與外表不符的冷靜與沉著:“請姑娘轉告她,就說今夜亥時三刻在此等待,請公主親自來此一趟。”
聽了這話,青寶眉頭緊蹙,有什麼事非要讓公主親自前來?不過她聽雪歌提過這的脾性,出口的話就不會再改,所以也沒做多言,只是道:“知道了。”
直到青寶離開,這才重新拿起酒杯,臉上帶著幾分苦笑,自言自語道:“這差事還真不好做啊,直接給她傳個信不就行了,為何非要我親自來說。”飲了口酒,又嘆息了聲:“兩方都是不好伺候的主兒……”
如果非要讓他選擇一個難伺候的,他當然是會選那人,至少雪歌不會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明知他會協助她,可她還是喜歡這種粗暴的方式,自己也沒有辦法。
青寶將此話原封不動的帶給雪歌,後者有些驚訝,旋即點頭,她認識多年,此人脾性自是知曉得清清楚楚。
下午去了北郊一趟,不得不說,雖是平原城市,但風景絲毫不比別處差,反而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風格,容義當真做到了主人應盡的職責,向他們介紹了祁城的起源,還有這些年的發展,這些事物容琛都知道,雪歌也聽他講過,不過還是聽得興致勃勃。
夜間返回行宮,奔波了一天,眾人都有些勞累,各自回去休息了。青寶伺候容琛與雪歌兩人梳洗,本想陪雪歌一同前去,卻被雪歌拒絕,讓她留在行宮休息,無奈,只好叮囑了兩句,然後退下。
房中只剩下容琛與雪歌兩人,雪歌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離亥時三刻還有點時間,從這邊過去很快,不必太早。便走到容琛面前:“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用等著我,你明日一早還要去柴府,先休息吧。”
他們剛到達祁城時,柴府就已派人前來下了請帖,邀請了容琛,不過容琛另有打算,便拖了一日,決定明日再去。
容琛知道她的性子,也不阻攔:“小心些。”
“嗯。我知道。”雪歌感受著他的目光,乖巧的低頭,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我很快就回來。”
夜色下,雪歌換了身輕便的衣裳,輕輕一躍,翻出了行宮,整個行宮中只有一人發現了她的蹤跡,隱在暗處的流雲出現在容琛面前,容琛擺了擺手:“下去休息吧,她會照顧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