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宮宴都會有誰?”雪歌側著頭問道,多瞭解一些心裡有個數,免得到時惹出簍子。
接下來的路程,容琛簡單的為他說了今夜會到的一些大臣,這些大臣也會攜帶家眷,當他說到陸家千金的時候,語氣沒有多大變化,雪歌卻還是聽出了些許的異樣。佯裝不在意的問道:“陸家千金?陸丞相的女兒麼?”
容琛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陸袏的獨女。”
雪歌應了一聲,不再多問。
不多久,馬車就在皇宮南門口停了下來,車簾還未掀開,就聽得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越來越近:“寶寶來了嗎?我的寶寶……”
青寶剛準備下車,聽見這個聲音就像是定住一般,坐在那裡僵硬著身子無法動彈,臉上卻是一派的咬牙切齒。
她和那個瘋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不好,居然叫的這麼親近。那天在容王府,容義死活不願離開,說什麼要和自己心愛的人住在一起,然後死皮賴臉的就要在容王府留宿,最後還是皇帝一道口諭將他召了回去。
接到公公帶來的口諭的的容義自然是千萬個不捨,自己剛剛才找到真愛,正是要好好表現的時候,可是皇帝聽說他回京不進宮去見自家老子,反而先到了容王府,氣得吹鼻子瞪眼,當即就派人趕來容王府抓他。口諭裡還說,一個時辰內不滾到他的眼前,就永遠不用回宮了。話都到這個份兒上了,容義自然還是要顧及一下自家老爹的面子,在一步三回頭的情況下終於跟著那公公走了。
進宮見了皇帝,本想立即返回容王府,卻又聽得皇帝說次日要在宮中設宴,會邀容王和王妃一同前來,青寶是雪歌的貼身侍女,自然也會跟來,忍了許久,這才決定留在宮中等候。度過一個思念如潮的夜晚之後,一大清早就跑來南門候著,惹得那些鎮守大門的御林軍一個個噤若寒蟬,自己的偶像靖王活生生的立在旁邊,還不停的走來走去,駭得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
剛從王府過來的三人自然不知道容義已經等得望眼欲穿,雪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青寶,外面的侍衛已經掀開了車簾,容琛率先下了車,然後接過雪歌的手,將她帶了下去。
青寶突然回神,急匆匆的跟在雪歌身後,剛邁出一腳,還未看著地呢,就瞧見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嚇得她重心不穩,直接朝後倒了去。容義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接,將青寶攔腰抱住,一個漂亮的轉身就將她穩穩的放在了地上,雙手卻摟著她的腰不肯撒手。
遠處的守衛們頓時瞪大了眼,本來心中都在猜測,靖王與容王關係雖然親近,但也不至於一早就來此等候吧,現在看著他等候一整天的人不是容王,而是容王身邊的一個侍女時,容義在他們心中的形象頓時來了個天翻地覆的大轉變。
容義在眾多皇子中最聰慧,也最有能力的一個,多次領兵出征,又經常用奇思妙想克敵制勝,他可是被這些常年駐守皇宮的御林軍們深深的崇拜著,可是今日見了這樣的容義,那高大的形象頓時轉變。
“寶寶一定是看見我太激動了,所以才會沒站穩對不對,我也是,昨天夜裡想你想得睡不著……”容義臉上的笑和說出的話讓青寶臉色不斷變幻,也知曉這是在皇宮門口,自己不能為雪歌和容琛添了麻煩,多少還是要顧及容義的王爺身份的。
只好壓低了聲音:“別拉拉扯扯的,這麼多人看著呢,趕緊放手。”
容義一聽,笑意更深了,扯開了嗓子說道:“我抱自己媳婦兒,讓他們看去,最好嫉妒死他們。”
這話一出,別說是近處的容琛和雪歌,就連遠處宮門裡裡外外的守衛全部都聽了去,所有人立即收回目光,一副‘我啥也沒看見’的神色。
青寶嬌俏的小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心中壓抑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竄,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瞪著他:“我讓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