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眼,見那人逃命似的身影,不由得發笑。
雪歌並不在意,吩咐了句:“讓膳房準備午膳送到飯廳,我都快餓死了。”
本來該敢在午飯前回來的,卻不想耽擱到現在,雪歌早已餓的頭暈眼花,腳步發虛,說起來還是嫁給容琛後日子過得太過舒坦,身體也養得有些嬌氣了。
臨出門時青寶就吩咐過膳房,讓他們備著午膳,結果兩人此時才歸來,膳房急急的想要重做,被青寶阻止了:“就將這些熱一熱吧,不礙事的。”
得了青寶的話,眾人忙碌起來,很快就將幾菜一湯端上了桌,雪歌對吃的從不挑剔,一看見飯菜就匆匆的吃了起來。兩人吃的飽飽的,這才返回主院,青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條遞給雪歌,後者接過,看了之後握在手中。這是方才在街上,夜三傳給她的。
派夜一去查的東西還是沒有任何訊息,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青寶,將血月拿來給我。”雪歌在院中消了會兒食,然後開口道。
“是。”
漆黑如墨的刀盒開啟,一股冰寒的冷氣帶了出來。修長纖細的手覆上刀身,將血月取出。
既然隱藏得這麼深沉,那就只能使些計謀了。
雪歌握著血月,往年的辛苦沒有白費,這麼久沒有拿刀,那種契合感沒有絲毫變化,體內一直沉靜的東西在她握上刀的一瞬間立即活躍起來,青寶看到,雪歌右手握著刀,明明站在那裡沒動,卻給人一種冷肅的殺氣。
這才是真正的雪歌,這才是鏡月的公主,這才是最真實的她。
雪歌在院中練刀,青寶抱著刀盒靠在一旁的大樹上,雙眸明亮,神情專注與痴迷,她喜歡看雪歌握刀時的模樣,她喜歡這樣掌控著一切的雪歌。
一個下人急匆匆進入主院,見雪歌練刀也不敢打擾,徑直走向青寶,低聲在她耳旁說了幾句,片刻後,青寶出聲道:“你讓他現在大廳坐一下,我與公主稟報一聲就過去。”
雪歌聽見了她的話,也不等她開口,就出聲說道:“去吧。”
青寶點點頭,將刀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離開主院,朝大廳走去。穿過長廊,遠遠的看見大廳裡坐著一人,果然是那人。還未等她走近,廳中等待的人就看見了她,起身快步來到大廳門口,躬身行禮:“洛城見過恩人。”
青寶笑著點了點頭,她覺得自己還是挺和藹可親的一個人的:“你怎麼過來了?”
“上次答應為恩人作幅畫像。洛城已經完成,便趕緊給恩人送過來。”洛城急急上前,把放在桌上的畫卷拿起遞給青寶。青寶愣了下,然後反應過來,上次聽聞他會作畫,便心血來潮讓他做個畫像,後來因為忙碌將此事忘記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送來了。
這個突然到來的驚喜讓青寶心情大好。將畫卷緩緩的開啟,剛開始還抱著隨意看看的心態,不想在看見畫卷全貌的瞬間。眼神就凝固在畫上。
見青寶盯著畫像一直看,一副怔愣的表情,洛城有些驚惶的問道:“恩人不喜歡?洛城可以重新畫。”
洛城的聲音一出,青寶立即回神。連連嘆道:“沒有,沒有。你畫得很好。”好到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真實,畫卷並不是單純的人像,而是一個女子腳尖輕點在水面,像是在偏偏起舞。纖細的身形在飄逸的柳枝下若影若現,似夢似幻,而那個女子與她的容貌一模一樣。
青寶簡直太驚訝。世間竟然還有這般厲害的畫師,這畫作得惟妙惟肖。彷彿畫中人會從畫卷上走出一般。
看來洛城心中真的對她有著感激,收起畫卷,青寶想起那日洛城找到容王府時自己對他的惡劣態度,臉色有些發紅,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才看著洛城,道:“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洛城有些受寵若驚,急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