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來到她領口時,略微停頓了下,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將她身上的溼衣盡數剝下,潔白的肌膚顯露出來,然後將她包裹在兩件披風之中,低頭看著她蒼白的臉龐,微微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吻,輕柔得沒有任何感覺,那雙漆黑冰冷的眸子,此時卻充滿了愛憐。
“一定會沒事的,我會救你。”
半夜的時候,青寶全身縮在一起,不停的發抖:“冷,冷。”
流雲將她抱得更牢一些,卻始終無法讓她的身子暖起來,最終,流雲脫下自己的上衣,赤身貼上她的身軀,將她抱著,兩具身體相貼,炙熱的溫度傳進她的身體。就這樣,直到後半夜,青寶的體溫才逐漸恢復正常,卻依然沒有醒過來。
給她喂水也喝不下去,流雲便自己含在口中,再用嘴渡給她。
天色大亮,流雲將烘乾的衣服給她穿上,抱著青寶離開山洞,尋路返回白露城,卻在半道遇到天狼軍,他們正在附近搜尋。好在其他人早就退去,很快就能回到白露城,這樣一來,只有他們兩人,暴露目標的可能性就更小。
山間道路難行,流雲棄了馬,抱著青寶徒步翻越雪山,躲過追兵,朝著白露城的方向返回。在下雪山時,被另一批天狼軍隊發現,上百人的隊伍將兩人圍堵起來。
流雲握著長劍,將青寶揹著背上,冷眼看著天狼兵。
而此時,遠處傳來響動,還有一聲大喝:“在那裡。”有人來接他們,天狼軍一看這麼多鏡月士兵出現,立即警惕起來,對方人數是自己的好幾倍,根本無法抵禦,為首之人立即下令撤退。
危機解除,流雲收回劍,將青寶放下,遠處的援兵正好趕到,一部分留在這裡,另一部分去追天狼兵。
錢嶽親自帶人前來接應,早在那一百精英回到白鷺城之前,雪歌就已下令他帶人前來,走的路線是按照雪歌所指示,果真在此見到兩人。
一返回白露城,青寶立即被軍醫接過去,流雲跟著進了營帳,雙眸中已經沒了冰冷,更多的是擔憂。不多時,雪歌與容琛也到來,看著榻上的青寶,雪歌皺眉,容琛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別太擔憂。
次日清晨,慶安林才從營帳中出來,向雪歌稟報:“公主放心,青寶姑娘已無性命之憂,幸好沒有發作寒症,否則寶姑娘根本堅持不到現在。”言辭之間有些慶幸,青寶這丫頭也算是福大命大,那刀傷離心臟只有兩寸。
慶安林說,若不是有那些草藥,只怕她早就沒了性命。
雪歌聽過之後終於安心,此事也算是有驚無險,目的也已經達到。
他們都以為青寶運氣好,沒有發作寒症,卻不知,其實寒症已經過去。受了這樣重的傷,兩日後才悠悠轉醒,流雲坐在一旁,見她醒來,立即端來一碗藥,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許久才能看清眼前的事物,看見那張臉的瞬間,青寶愣了愣,旋即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也是這張臉,還活著吧,她這樣問自己。
“把藥喝了。”將她扶起,靠著軟枕,然後將藥吹了下,才送到她嘴邊。蒼白的臉色沒有什麼血色,渾身無力,她想要反抗也沒什麼辦法,最後在他冰涼的眼神中,還是將那碗苦的要命的湯藥喝了下去。
喝完藥,又喝了幾口粥,便再次躺下,青寶看著空蕩蕩的營帳,發現只有兩人,便虛弱的開口:“公主呢?”
“王妃去議事帳了。”
“哦。”應了聲,然後沉默下來。不知該說些什麼,她腦子裡有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好發問:“我們怎麼回來的?”
“錢將軍帶人前來接應。”平靜的回答,青寶沒再出聲,閉上雙眸休息。
流雲起身,將東西放在一旁,又將暖爐移得近些,低聲問道:“傷口還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