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為老婦做主啊。我家男人是去還債的,怎麼就突然死了,肯定是謀殺啊。”
聽著老婦的話,眾人神色異樣,隱晦的朝著一旁高聳的樓閣望去,而那幾名官差,卻是紛紛皺起眉頭,為首那人開口道:“先帶回去,這事我們自會查明。”
老婦非要個說法,否則不讓人帶將屍體帶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名官差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事情鬧大也不好收場,為首那人便派了兩人進入裡面詢問情況。
雪歌側著頭看著兩人讓過人群走到另一端,衝一旁的流雲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皇都最大的賭場。”
竟是賭場?難怪門口死了人都沒人出來打探一下。這棟樓閣的正門在另一個方向,雪歌看了一眼,道:“咱們也進去瞧瞧。”
三人退出圍觀的人群,朝著街道另一側走去,繞過障礙物,雪歌抬頭,這才看清那方招牌,上書‘歲月坊’三個大字,這副牌匾竟是純金打造,轉念一想,賭場嘛,自是財大氣粗些。
這名字倒是挺詩意的,不知的還以為是間茶樓,但整個皇都的人都知道這裡是個銷金窟。雪歌領頭走了進去,青寶緊隨其後。這賭場一般都是男人呆的地方,鮮少有女子出現。當雪歌和青寶兩人朝著歲月坊走去,路人紛紛側目。進入大門,前方立著一塊巨大的屏風,從右側繞過,終於走進了賭場之中,見到了內裡真容。
雪歌聽說過賭場,但從未進入過,此次進來,發覺這種地方確實是男人的天下,所有來到這裡的人彷彿都覺得自己在攻城略地,贏者大笑,輸者落寞。
巨大的一樓大廳分成幾大部分,擺放了無數張用以賭博的桌案,花樣繁多,每張桌子四周都圍著不少人,擁擠不堪,時不時有驚喜的喊叫聲響起。
雪歌湊到最近的一桌,探頭觀看。
流雲突然伸手拉扯了下雪歌的衣袖,後者立即回頭看向他,流雲不動聲色的朝一個方向看了看,雪歌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先前進來的兩個官差正站在角落裡,而他們對面,站在一箇中年發福的男人,臉上滿是笑意,三人看似正在談笑。但流雲讓她看的,不是這個。
只見發福的男子將一隻裝得鼓鼓的錢袋塞給兩個官差,後者毫不在意的接過,直接塞入衣服中,不多時,男子將官差送了出去。
雪歌眉頭微皺,跟了上去。她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大街上死個人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方才決定進來看看,是因為自己從未見過賭場,也不過是圖個新奇,此時卻看著一些不該看的事情。而且她知道,流雲故意讓她看到,就是為了讓她出手管一管。
皇都之中發生命案,直接負責地應該是皇都府衙,雪歌隱約記得,皇都府衙的羅大人在朝政中與容琛是對立的姿態。容琛曾多次提出整頓皇都衙門,這些名下的官員各個張揚跋扈,橫行無忌。就像剛剛這種情況,估計每日都會發生不少,不過因為那個姓羅的與一位貴妃有些沾親帶故,皇帝念著些情義,每次讓容琛酌情整頓,後者總會敷衍幾日,待得皇帝那邊一鬆口,便立刻恢復原樣。
之前她就聽過容琛說過這個叫做羅城的人,所作所為令人髮指,百姓敢怒不敢言,就算被冤枉上訪也會被他攔下,總的來說,在皇都之中,羅城算是個隻手遮天的人了。
雪歌也知道容琛暫時還不想將他連根拔起,宮中的羅貴妃的家族權勢龐大,若是做得太過激烈,也會引起不小的麻煩。容琛在等,等一個時機。
時機嘛,馬上就會有了。
雪歌走出賭場,重新回到人群中,正好聽得兩名官差在向上級稟報,說這是一場意外,與賭場無關。冷眼看著眾人演戲,一問一答裝得很是有模有樣,彷彿真的就是親眼所見一般,竟然將男子跳樓自殺時的場景都說了出來。
聽過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