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第五個月的月底來臨,天上已經飄起雪花的時候,令狐彥終於忍耐不住了,若是殷飛真的死在了裡面,這會兒怕是屍體都該腐爛了,如果再不進去看一樣的話,未免也有些太過失職。
將洞口的法陣撤掉,令狐大爺一腳踹塌石門,昂首闊步的走了進去,像極了鄉下催租子的地主老財,進門剛要開喊,卻見殷飛正盤膝浮在空中,而自己製作的那個假的魚湘子,這會兒居然像模像樣的坐在旁邊給他護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令狐彥這次真的被震住了,他所做的魚湘子只是個神識的產物,根本沒有自己的思想,被殷飛從自己本體的中割離開來,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可和現在的狀況比起來,那個反倒是更容易讓人接受一些,因為這個魚湘子的形象,居然完全被殷飛所控制住了,這可是偷了別人的神識為自己所用。
令狐彥覺得這種場面似曾相識,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了,直到殷飛悠悠醒轉,從空中降落下來,他才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小子在這裡一住半年,究竟練成什麼古怪法門了?”
“我也說不大清楚,似乎能夠把這傢伙控制住了。”殷飛指了指那個神識做成的魚湘子,笑道:“雖然這傢伙挺討人厭的,不過倒是真聽我話,我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神識也是每天跟他互相印證才開始大幅提高的。”
“這倒是真有些蹊蹺了,這魚湘子可是用我的神識做出來的,你怎麼可能控制他,難怪我在外面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令狐彥見了這麼奇特的現象,也顧不得說出自己對此毫無察覺的事了,趕忙又追問道:“除此之外,你還發現什麼沒有,比如說法力的提升之類,按理說出現這種情況,法力多少都會提高一段的。”
“應該是沒有什麼提高,如果說提高也是應有之義,好歹我已經在這裡混了半年,每天除了鍛鍊神識就是修行,有些增長也是應該的,但肯定沒有那種大幅度的增長。”殷飛很肯定的說道:“我這種現象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魚湘子不是你變出來的嗎?他為什麼會聽我的?”
這問題我也想知道!令狐彥咬牙切齒的想著,看殷飛那副求知慾極強的表情,更加激起了他想要打人的衝動,好在殷飛見機很快,看出情形不對,立刻閉口不言,轉而說起自己所取得的成就來,好不容易才算是免了一頓毒打。
接下來的幾天,令狐彥書也不看了,花也不種了,一天到晚的就在研究發生在殷飛身上的奇特現象,可研究來研究去的,卻也沒有什麼驚世駭俗的結果被研究出來,最終也只得暫時放棄,改為考察殷飛的神識攻擊成果。
這不考察還好,一考察竟然嚇了令狐大爺一跳,他連續放出了七八個用神識構成的魚湘子,全部都被殷飛一下一個的收拾掉了,這傢伙的神識攻擊水平竟然完全無視規律的大幅度增長,現在居然有自己一半左右的水準了,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你這小子不知道是交了什麼好運,居然在五個多月之內,從無到有成長到了這個程度。”令狐彥嘆口氣道:“你知道我當年到了分神期之後,掌握神識攻擊用了多長時間嗎?整整三年時間,而且戰鬥能力恐怕還不如你現在的水平,可即便是那樣,我也被譽為是妖族和整個長空界千年不遇的天才了,真不知道你小子的大腦究竟怎麼長的,殷家的血脈有那麼厲害嗎?我倒是真對你那去世的爹孃有些興趣了,想不到合源界的人也能生出你這種怪胎來。”
這話,應該算是誇獎我吧?
殷飛小心翼翼的看著令狐彥,覺得對方應該是用的稱讚語氣,不像是有什麼坑等著自己跳,這才適當的自誇道:“我這悟性應該還算是不錯的,之前不是也能看出來嘛,不過最主要的不在悟性,還是老師教得好,若是沒有你這樣的好老師,怕是我也不能有這種成就不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