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燒壞了腦子吧?”
“沒那麼誇張。”大夫估計也是第一次遇見說話這麼不中聽的家屬,只是礙於職業道德,不好將態度表現的太差勁,才忍住了沒有發作,“你不是說他剛才醒過來一次麼,我看他燒已經退下來了,估計再睡上一陣子,他也就該醒了。”
“還睡?”他這是要當覺皇的節奏麼?冉墨怎麼都止不住自己無限展開的腦洞,越想越沒邊。
“我相信你應該聽說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道理,而且,睡眠,往往是一個人對身體病灶最佳的修復方式。至於病人的身體,你不需要擔心,我們會根據情況,酌情為他增加營養針的滴入。”
“哦。”
“如果沒別的事,你這邊繼續看著他。我還有事要忙,要是有什麼問題,你按鈴就好。”
“哦。”
“對了,你最好不要離開,他也許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送走大夫,再次轉回身的冉墨,實在沒忍住,走過去在魏華清臉上捏了捏,“趕緊醒吧,再不醒,你都要睡成豬了。鬼知道,人家感冒發燒最多打個吊瓶就好,你什麼都沒幹,竟然幾個小時之內就把自己燒成了肺炎不說,還怎麼叫都叫不醒。估計你也是沒誰了!”
嘴上說著不饒人的話,冉墨到底還是重新坐回椅子上,腦海中不自覺的開始回憶起這兩天以來繁盛的所有事情。
那天,魏華清說了要回宿舍去休息後,他雖然攔住了對方的去路,但到底還是沒說,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就好像他有權利打探有關對方的一切一樣,魏華清也同樣有權利拒絕和自己發生接觸。這種時候,強行限制對方的自由,反而會讓魏華清對自己的牴觸更深一層,換而言之就是得不償失。
可誰誰又能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多事,非得跑去找不自在,這貨會不會自己發燒燒死在宿舍裡也沒人知道?
總算那大夫說話還算靠譜,魏華清這次只是睡了一個多小時,就慢慢真的清醒過來,不過,人還虛弱著,想多問他點問題也不能全在這一時半會兒的,只能先打電話讓人送點容易入口的食物過來。
看著碗裡的白菜湯,魏華清有種想要扶額長嘆的衝動,“說起來,還真是孽緣,好像連著兩次進醫院,就連著喝了兩次你送來的白菜湯。”
“緣分唄!這東西對你現在的身體有好處,等你身體再恢復一下,我讓人按照你的口味送吃的過來,現在先將就吧。”冉墨動作麻利的把剩下的半桶湯蓋好,放在一邊,“剩下這些,晚一點再吃。”
“也好。”正好他現在胃口不大,強吃下去也不舒服,“那個……”看外面的天色,錯過和方長文的約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只希望那兩個沒鬧起來造成不好的影響才好。
“你想說那個方長文?”冉墨不是魏華清肚子裡的蟲,但這會兒還能讓他如此掛心的,除了那兩個人,他也想不出其他人了,“應該是沒等到你,所以找我去鬧了一場,該說不該說的話,基本都說了。想聽我複述一遍?”
“算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眼看著魏華清的臉皺成包子,冉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逗你呢,這都能信!他倆要真有那個膽子,也不至於乾耗著,讓你還能在我手底下幹到現在,你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
“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過是給景家人打個電話,讓他們把自家發瘋的女兒弄回去而已。”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僅僅是把人帶回去看好,就能夠化解掉兩家即將形成的矛盾,怎麼看都是一樁和算的買賣。
讓景家把女兒帶回去?魏華清眉頭攏的更緊了幾分,“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對我們來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你現在耽誤之急,是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