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鐵手說得有些為難。而她目前的狀況,除了抱,沒有別的辦法。
抹了一把汗水,佔色也有點兒糾結。
不過仔細一想,生死關頭,大家都是江湖兒女,至親好友,如果要再顧及那麼許多,出了事兒掉了腦袋,那可就真的麻煩了,不應該拘這樣的小節。
她紮好了頭髮,衝他笑了笑,“那辛苦你了!”
鬆了一口氣,鐵手沒有再說話,也沒有耽誤時間,攬住她的腰,直接就將她一百多斤的重量級身體抱在了懷裡,皺著眉頭大步往山上爬,速度比剛才兩個人走快了許多不說,他就連喘氣的聲音都很平穩。
佔色不得不佩服他的體能。
為了給他減輕壓力,她將雙手吊在了他脖子上。
兩個人一路走著,也一路沉默。
沉默之中的山風,尤其刺耳,吹得人心裡惶惶。
佔色覺得,應該找幾句話來說說,免得這麼尷尬。
“手哥,我們這樣走了,四哥他們不會有事兒吧?”
“不會。”鐵手吐字很清晰,可說的字卻很少,這讓佔色不免又想到了剛認識他的那會兒,每一次說話他都是這樣兒一個字兩個字的。
想了想,她又問,“我們有多少人過來了?”
“不多。”又是兩個字說完,大概覺得有些不妥,太過疏離,鐵手又悶悶地補充,“除了無情的行動大隊,紅刺也來了些人。”
“那林心紋和顧東川,四哥帶來了嗎?”
“帶來了,要不怎麼進山。”
“哦,我明白了,他是大大方方進來交換人質的,你是潛伏進來保護我的?”
“嗯。”
鐵手的聲音很沉悶,而腳下是蜿蜒得幾乎看不見路的山道,黑咕隆冬的地界兒上,佔色一直彆著臉不敢去看,整個人埋在鐵手的懷裡,有一句沒一句的瞎嘮。
“那個楊梅竟然騙我說,四哥他放棄我了……”
“嗯。”
又是一句“嗯”,讓佔色有些好笑。
這個人到底聽清了她說的話沒有?
不過,他既然心不在焉,她也就不再問了,只是小心地囑咐,“小心腳下,你不用理會我。”
這一回,他到是沒有再“嗯”了。
“你說,我在聽。”
“一個人說話沒意思。沒事兒,我就是有點兒緊張,你仔細腳下就行了。”
“好。”
沒了佔色的聲音,兩個人又沉默了下來。
在這種沉默的氣氛裡,佔色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特別的慢。一條山路,好像就再沒有了盡頭一樣,行走在黑壓壓的群山裡,搞得她的心裡十二萬分的壓抑。尤其,在她察覺到鐵手的呼吸越發濃重,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手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一會兒吧?”
“不用,很快就到了。”鐵手悶悶地說著,腳下幾乎生了風,像是他也恨不得快點兒翻過山頭一樣,速度再次加快了起來。
佔色兩眼一抹黑,完全看不清楚路。
而鐵手,卻能在夜間如履平地。
在佩服之餘,她說得十分誠心。
“等我生完孩子去了zmi,也得跟著你們訓練訓練,免得下一回又被人給綁架了,還得拖你們的後腿兒。”
她玩笑似的聲音,讓鐵手愣了一下。
“哪能總被綁架?”
呵呵的悶笑了兩聲兒,佔色笑著直感嘆,“我覺得吧,做權四爺的老婆,本來就是一個高風險的職業,你有沒有一種感覺,這不會是最後一次?”
鐵手扣在她腰上的手僵了僵,額頭上的汗水淌了下來,可他的聲音卻很輕鬆,甚至帶著一點難得的笑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