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芳一下子撲身到皇上的懷裡,低聲啜泣道:“我……我好想皇上……你不知道,儀兒生得有多難。他,當時也不在家,你又不能來看我……我好苦……”
“朕也想你……”關緒清一手扳著她肩頭,一手溫存的撫著她長長的頭髮,“朕走到哪裡也忘不了你,什麼時候也忘不了你,總是惦記著你,心疼著你……溥儀出世了,載漪看出問題了沒有,難為你沒有?”
靜芳搖了搖頭說:“還好,男人就圖一時爽快,過去了誰還會去記得那些事,對於儀兒,他沒有半點懷疑,只當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疼還疼不過來呢。”
“你把天下的男人都看小了,誰說男人都只圖一時爽快的,朕說過要對負責的。”
靜芳抬起頭來,月光白亮亮的,看不清對方的臉色。突然,兩滴冰冷的淚水滴在她的面頰上,她驚慌地問:“主子,主子!您怎麼了?您方才的話……奴婢不明白,難道您要娶……”後面的話她無論如何不敢說出來,她覺得自己是在痴人說夢,這怎麼可能,對方是帝國皇帝,握有十萬裡疆土,掌握著十億亞洲人的生死,自己是什麼,有丈夫,有孩子,最多不過是皇上的情人罷了,怎麼能奢望對方明媒正娶呢?
關緒清撫摩著她的臉,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忽然用異常堅定的聲音說,“娶就娶了,有什麼了不得的,朕開疆闢土,世界都能打下來,還不能娶朕愛的人嗎?”
“啊!”靜芳沒想到皇上竟會說出這樣的話,心裡又是激動又是害怕,怯怯的說道:“皇上,可是還有皇后,德妃、藍妃,後宮嬪妃那麼多,她們會同意嗎,還有朝臣和百姓會怎麼議論,您要真這麼做了,他們會說您是個昏……”
關緒清仰面大笑:“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朕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還能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嗎?管那麼幹什麼,想那麼多又幹什麼,大丈夫生在天地間,思前想後只會令自己更痛苦,還能成什麼大事,朕是帝國令主,這點兒事做不了主,這個皇帝也不用再做了!”
“可是,還有載漪,他……”
“載漪?”關緒清目光閃動,扳著靜芳的肩頭盯著她的眼睛說道:“載漪是個好丈夫嗎?他要是好丈夫,又怎麼會長期以來對你那麼冷淡,又怎麼會在外面招蜂引蝶,竟然和叛黨秋瑾搞在一起,在朕眼裡載漪根本不是個問題。”
“人們都會說奴婢不守綱常,是個蕩婦,勾引皇上……背棄自己的丈夫……”
“三綱五常,三從四德,都是古人說的屁話,人為什麼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敢愛敢恨,敢想敢幹才是男人本色,也是朕定下的綱常。”
“可是載漪他還是我的丈夫,咱們不可能越過他的,我看還是……”靜芳猶豫著說道。
關緒清悠悠突出一口氣,凝視著靜芳緩緩說道:“朕只問你,如果沒有載漪的話,你會和朕相守嗎?”
靜芳目光閃爍不定,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倒吸了一口涼氣,盯著皇上道:“您……難道你想把載漪殺了……”
關緒清苦笑了一下,說:“朕不敢說是明君,起碼還懂得一些是非道理,就是皇上也不能平白無故搶人家的妻子,殺人家的丈夫,那是天理不容的事。”
靜芳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問道:“皇上,你說一個男人心裡可以裝多少個女人的愛?”
關緒清思索了半晌才說:“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姐姐,靜芬。”
“那我呢?我算……我算什麼?”靜芳滿含著眼淚問道。
“你姐姐和朕是一個人,就像水和魚一樣,誰離開誰都活不下去。你就像是枝上的櫻花,可以遠遠的觀賞,但是要禁不住採摘下來,你還能活嗎?”
靜芳琢磨著對方的話,漸漸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