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災是經常發生的事,這裡水利不興,水患日益嚴重。武同舉來此之後,他自制測量工具,親自參與測量連雲港口和灌河海口。前些年我國中部修建隴秦豫海鐵路,其終端海港就是連島與雲臺山之間的連雲港。第一步就是要對這裡進行水利勘測,否則一旦發生水患,將對這條鐵路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當時港口歸隴海鐵路局管轄。路局聘法國工程師克納那協助指導勘測鐵路終端幾個港口,以便選出一個最佳方案。武同舉受省裡推薦,擔任嚮導,參予勘察。按原定計劃,應對東西連島、灌河口、海門口以及山東日照的嵐山頭都要進行勘察測量,但聘請的這位老外,非常傲慢,還未經測量就否定了灌河口方案。接下來對其他幾處測量也是草草行事,根本不想和中國專家武同舉合作,測量資料被他們封鎖在箱裡,行動詭密,不肯拿出來。武同舉拍案而起,自己動手親自測量,在地方名士許鼎霖的大力支援下,借用淮海艦隊12號巡船,自帶儀器,僱請了幾位中國技術人員和船工,從南面的灌河口到北邊的臨洪河口,白天顛簸於風口浪尖之上,測量水深、流速,晚上於燈下精心整理作業資料。就這樣,武同舉帶領手下一班人完成了臨洪口、灌河口、小蟒牛、燕尾港、陳家港諸海口的所有測量任務,並全部繪製成圖,寫出了總結性的《勘察海州港口嚮導記》,而在大浦港進行勘測的克納那先是用巨金修理新浦海關舊居,對居住條件和生活安排非常講究,而測量之事,拖延了很長時間都沒完成。對東西連島的水文測量更是秘不宣示,洋人這種做法,正好與武同舉形成明顯的反差。還有就是武同舉幾年之間結合自己的經驗寫出了大量著作,他寫的《淮系年表全編》、《江蘇水利全書》等書稿可謂字字珠璣,對我們農業水利部的工作都有很強的參考價值呢。”
關續清沉吟道:“這麼說此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要把一個小小的通判一舉提升為治河總監還需要一個過程,先命他主管江蘇省水利,看看他的能力再說吧。”
“喳。”
“朕很快就要南下到香港,出席香港迴歸的中英交接儀式,容等朕回京後,招武同舉進京,朕要看看這個人。”
“喳。”
“跪安吧。”
回到安全域性之後,趙秉鈞就命人把王珂關押起來,而且明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與他接近。然後,趙秉鈞又派人把夏康壽護送回家,自己這才疲憊的回到府衙,剛剛走進自己的明堂不由得一愣!
只見明堂門前赫然擺放著一隻一人來高的檀木箱,箱口上扣著一隻金光燦燦的八字玲瓏小鎖。
“喜子,喜子!”趙秉鈞叫來了管家喜子,指著這口木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大人,這是警察廳王廳長派人送來的,說是您授意過的,裡面好像是一件掐絲琺琅的瓷瓶。”
趙秉鈞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你叫上順子,把這隻箱子抬到屋裡去。”
喜子馬上招呼來順子一起去抬這隻箱子,可是一搭手才覺得這箱子比想象中要沉重的多,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到屋子裡,這是這短短的幾步之遙,兩人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
趙秉鈞又叫他們把這間屋子的門窗關嚴實了,自己圍著這隻箱子走了兩圈,“開啟它吧。”
“大人,沒有鑰匙啊。”
“撬開它。”
“是,可惜了這隻八字玲瓏小鎖了。”
好容易撬開了這把小鎖,喜子回頭看著趙秉鈞,趙秉鈞點了點頭,喜子這才慢慢開啟箱子的兩扇門來,趙秉鈞湊近了仔細觀看,不看則已,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驚失色。
啊?!
夏康壽由軍情人員護送回了自己的府衙,心中這份激動真是難以言表,本來自己橫下了這條心,哪怕把性命豁出去也要把王治馨這個隱藏在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