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一直適應不了。”湯玉麟鬱悶的長嘆了口氣。
“師長,我倒是有個辦法,可解燃眉之急。”
“哦?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小子要敢騙我,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湯玉麟嘴上雖說的厲害,可對劉銘久的話顯然是上心了。
“師長,你難道忘了,咱們師團裡有一個神槍手,開戰到現在光是他狙殺的敵人就有上百個之多,而且大都是一些軍官級別的,要是派他上陣,對面那幾個重機槍手根本不在話下,等滅掉了敵人的重型火力之後,咱們趁機掩殺過去,法國人肯定得被殺退。”
湯玉麟摸著後腦勺琢磨了一下:“對,經你這麼一說,那小子豈不是神了,咱們這麼多人都衝不過去,憑他手裡一杆槍就能端掉這塊硬骨頭?”
劉銘久笑了笑:“我說的一點兒都不神,只要這小子出馬,對面有多少重火力都能被他一一端掉。據說他從小就和他爺爺在一起去放羊捕獵,一手好槍法都是和他爺爺學的,五歲的時候,揹著他爺爺一個人出去放羊,遇到一群狼,他徑直爬到樹上,先是用槍,打光了子彈,又用繃弓子,愣是把一群狼全給打死了,而且都是一擊命中!”
湯玉麟倒吸一口涼氣,咂咂嘴道:“奶奶的,這麼說這小子還真他媽有兩下子,平時我看不起他,也從來沒留意過……”
夜裡忽然下起了大雨。前方正在激戰,慘綠的照明彈接連打上半空,毛克斯城裡的槍炮聲和廝殺吶喊聲響成了一片。濁流、鮮血、殘肢、槍件、屍體、吼叫相互交織在一起,令人感到恐懼而緊張。
再度上前線,這次行動本來把柱子留在後方陣地的,柱子對此也沒有很在意,他這個人對於任何事情都不太上心,但只要一拿起槍來,馬上就跟上滿了弦似的,一門心思的盯著目標。今天下午忽然接到前線發來的電報,指名讓他火速趕往前線支援,並且派了一輛軍用摩托來接他,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些從沒有上過戰場的偵察連新兵。一路上車身搖搖晃晃,越靠近前線路況越差。
行進中,柱子看到這些從帝國陸大剛剛畢業的新兵既緊張又害怕,有的還不停顫抖著身子。他知道第一次上前線的人大都是這個樣子,沒什麼好奇怪的,自己也曾經歷過初入戰場的恐懼,因而心裡很同情他們。等以後習慣了,說不定在戰鬥中他們膽子比豹子都還大,跟玩兒似的。
這應該是可以肯定的,沒有誰生來屬於不怕死的英雄。當面對敵人不得不拼起命來,誰都會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變得勇敢堅強。
此時,頭頂上彈群正鋪天蓋的呼嘯著飛來飛去,有的向敵縱深落去,有的則直接砸向對面河谷邊的高地,地皮一陣陣顫抖,坐在車裡也能明顯感覺得到。不時也有敵人打來的炮彈向公路這邊落下來,有的落在摩托旁土地裡,爆炸聲驚天動地,飛濺的泥水打在車身上,啪啪作響。
實際上這樣的雨夜也看不到遠處的情況,但聽著附近震撼人心的隆隆炮聲,別說新來的,柱子整個人的思維也似乎都停滯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求多福,千萬別給敵人的流炮擊中。
此時,東方剛剛發白,一縷陽光從雲層中投射出來,陰沉了很久的天空終於煙消雲散,突然雲開見日出。
柱子像往常一樣趴在掩體後,已經在狙擊臺上潛伏了很久。雖然敵營方向沒有一丁點動靜,但他仍然穩如磐石,絲毫不動,槍口死死地盯著敵人的營地。
湯玉麟在身後偷偷觀察著柱子的背影,已經露出了讚許的表情。他也算是個半個行家,曾經在皇上的指派下,到帝國陸大去進修過軍事理論,此時從這個年輕人身上,已經看到了作為一個優秀狙擊手應有的素質。
突然,柱子感覺眼前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猛地興奮起來。凝神之間,在敵營方向約400米位置出現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