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把他們壓制下去。”
旁邊的傳令兵急忙跑了出去。
其實這也不能怪那20個剛組建的炮兵營。在大清戰爭中還沒有運用過如此大規模的炮兵。別看平時跟德國教官學的似模似樣,但真要進入到這麼激烈的炮戰中,那要注意的就太多了,爆炸線的維持,火力的壓制、對敵堅固工事的集中攻擊,這些都是費神費力的活,現代火炮的運用是精密的工作,不是說打哪就能打哪的,一個不小心就打到了衝鋒的自己人身上。
為了避免誤傷,炮營把射擊諸元標遠了。炮彈直接都打在了要塞內側的炮臺周圍,那裡本就是山腳下的空曠地,打在那裡完全起不到任何壓制火力的作用。
整整兩天兩夜的連續炮轟和突擊,整個法軍陣地上的工事像是被耕過一樣,露出了新鮮的土地。但就是這樣,法軍明裡暗裡依然有火力點冒出來。而內側的主炮臺也像永遠不知疲倦的向衝鋒的清軍不間斷的炮轟。而每次都帶走了大量清軍的生命。
“天哪,這法國人在這裡到底有多少暗堡啊?”劉銘傳自言自語道。
一名親兵跑了過來,說道:“報告,前沿報告:法軍炮火太猛,突擊部隊又退下來了。”
“這是第幾次進攻了?”劉銘傳不經心的問道。
“這已經是兩天內的第十五次進攻了。”
“部隊得休整一下,讓前沿的部隊退回來。炮兵停止射擊半個時辰,大家休息下。”劉銘傳猛然抬起頭說道。
“軍門,其餘各部所到之處無不勢如破竹。就我們這兒都打了兩天了,愣是一步沒進。還休息啊?”
“去你個王八蛋,你給我衝上去試試!都給我撤下來,不能這樣硬衝。”劉銘傳窩了一肚子的火。
張林虎滿臉硝煙的回到指揮所,委屈的說道:“軍門,法軍炮火太猛了。他們這個要塞是依託山體而建,從上到下像寶塔的形狀一樣分成許多層,一層被突破後可立刻沿步兵戰壕退到上一層,而密密麻麻的明堡、暗堡不知道有多少。他們陣地前還有個雷場,是法國反步兵雷,專炸士兵膝蓋以下部分。我們上次衝鋒就被那雷場拖累了,許多兄弟躺在那裡不能走動。更多的兄弟去扶他們,被機槍掃死的。”說著,張林虎熱淚盈眶。
“你還有多少人?”劉銘傳聽候想了半晌突然問道。
張林虎掛著淚水說道:“還剩2000多人。”
“其他佯攻部隊呢?”劉銘傳繼續問道。
“情況都差不多,衝上去沒法分佯攻、主攻了,都還沒攻呢,就被他們的機槍、大炮撩倒一大片了。”
你們下去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換人進攻。
“軍門,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們對那裡地形熟悉,你就讓我帶著兄弟們再衝一次吧。”張林虎哽咽的說道。
劉銘傳大聲的呵斥道:“這是在打仗,我說的就是軍令。我都讓你衝了15次了,你要是能拿下來還用得著我換人嗎?”
“軍門,你讓我再衝一次,我立軍令狀。拿不下要塞也不用你砍我腦袋,我們標保證沒有一個人活著退出戰鬥。”張林虎繼續哀求道。
“你他孃的這幾年軍校白上了嗎?皇上的銀子白花了?老子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個廢物啊?這打仗是讓你去送死的嗎?如果你死了,能拿下要塞。老子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你給老子滾下去。兄弟們累了,然他們休息休息,其他人攻擊不順利,你們遲早還得上。到時候拿不下來,老子還得要你的命。”劉銘傳大罵道。
王林虎不甘心但卻十分無奈的退了出去。
“去,給我把王瘋子叫來。”劉銘傳對著身邊的親兵說道。
不一會,王風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參見軍門,左翼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