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仁把目光放在東條英機臉上,沉聲道:“東條英機,你說說吧,我記得在開戰之前你是最有信心的大臣。”
“陛下說的是,大日本帝國的榮光不能毀於我們手裡。”東條英機的語調到了現在還鏗鏘有力,“如今海軍新敗,支那人的陸軍應該很快就要著手攻擊長崎,甚至直接奔襲東京,這些,我們都應該做好防衛。外交事務方面,外相應當努力爭取德國納粹的出兵支援。請天皇陛下最後一次相信東條,東條一定不會讓東京,讓陛下,讓大日本帝國蒙羞。作為帝國的軍人,有些時候,我們也要有勇氣去做點非凡的事情——像從清水寺的平臺上往下跳一樣,兩眼一閉就行了。”東條的意思是自己將會以死保衛日本。
天皇此刻已經閉上了眼睛,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近衛文磨一看時機成熟,抬頭說道:“陛下,朝鮮戰爭失敗,內閣政府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請求解散政府,陛下另選賢能。”
裕仁慢慢睜開眼睛,望著近衛文磨說道:“好吧,既然你擔負不起來這個重任,那你的職位就由東條英機來做吧。”
近衛文磨心裡終於鬆了口氣,這個爛攤子他是不想再承擔下去了,他也忍受不了東條英機的蠻橫,正好借這個機會,把爛攤子交到那個蠢蛋手裡,在朝鮮戰爭失敗之後,他就曾經不止一次的對自己的心腹們說:“處在戰爭邊緣的日本需要一個趟地雷的傻瓜作招牌,而東條英機就是最好的人選。”
這次御前會議之後,近衛文磨內閣宣告解散,東條英機擔任新政府首相,蠻橫囂張的東條一人身兼陸相、內相,以後又兼任文部相、商工相、軍需相等職,集各種大權於一身,成為日本新的實權派領導人。
組閣之後,東條英機便緊急召集飯田祥二郎、本間雅晴、今村均、山下奉文等一幫心腹,就作戰方針進行討論。
策略基調很簡單,由於陸軍一部分已經糜爛,北海道戰事在沒有海軍支援的狀況下,小松宮彰仁親王率領的北面兩個師團基本已經無可挽救,而且基本沒有獲勝的希望了。
值得注意的是長崎及九州島一線,還有四萬五千人的三個陸軍混成師團,那是帝國陸軍的精華,必須儘快的向東京回收兩個師團,留下一個師團,再發動武裝平民,組成一支兩萬人的長崎守備部隊。
如此一來,防禦圈的緊縮就基本完成,東京京畿周邊,部署下十三萬的防禦兵力,同時發動戰時兵役,緊急武裝十萬到十五萬的新備兵,中國人將沒有可能對東京構成實質性的威脅。
當然,東京灣要做好準備,有必要的話,將緊急動用剩餘海軍兵力,完成密佈水雷的任務,希望能以此儘量消減中國的海上優勢對東京造成的巨大威脅。
天皇也在第二天發表全國講話,號召日本全體國民,為了大日本帝國做好反抗侵略的準備,全力抗擊對大日本圖謀不軌的支那人。
陽光照耀在嶙峋如緞子的海面上,四十餘艘艦船組成的龐大艦隊,正緩緩向東開進,這是中國第一支從這片大陸開往日本本土的艦隊。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這一次帝國海軍部副總參謀長鄧世昌親自率領南洋艦隊一支趕往長崎港,去支援停留在那裡的北洋艦隊。在他的乘坐的旗艦中華2號的指揮室裡,就懸掛著皇上手書的這首滿江紅。他鄭重其事的念出這首詞來,肅穆的看著張作霖道:“宇亭,你我海陸殊途,但皇上的希冀都是一樣的啊。這一首滿江紅,乃是御製,是出征之時皇上御筆手書,每一個字都代表著皇上的殷切希望啊,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