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自己忠實的部下,在這樣關鍵的時刻,竟然把所有的髒水、責任全部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蓋茨,對於萬斯的指控,你有什麼話要說嗎?”載洵冷冷地問道。
“他在胡說,在胡說!”蓋茨終於從錯愕中醒了過來,暴跳如雷,邊上的兩個士兵好容易才按住了他,蓋茨氣喘吁吁地說道:“他這是在誣衊我,所有的一切我根本不知情,全是他一手策劃的,他該下地獄,下地獄!”
到了這個時候,旁聽的很多美國人已經閉上了眼睛,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在他們看來已經變成了兩個小丑,兩個讓全美國人民蒙羞的小丑。莊嚴的審判場所一下子變成了兩個美國人互相指責,互相攻擊的地方,兩個人完全忘記了風度,忘記了尊嚴,象兩個潑婦一樣對罵。這樣的場面誰也沒有想到,包括控制著一切的關緒清。
吵了足足有兩個小時,蓋茨和萬斯一點疲勞的意思都沒有,把雙方祖宗十八代的醜事都抖落了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下,載洵及時宣佈了休庭。
下午1點的時候,當再次開庭後,讓所有人覺得詫異的一幕發生了。
重新回到席位的指控官說道:“法官大人,我請求允許美國總統做為證人出席。”
這樣的情況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場上一下子就沸騰了,七嘴八舌議論什麼的都有,大部分美國人將目光投向了局促不安坐在那兒的約翰遜總統,希望在這個時候他們的總統能夠多少拿出點勇氣來拒絕。只有關緒清,帶著微微的笑意閉上了眼睛。約翰遜簡直要瘋了,中國人想做什麼,想陷自己於大不義嗎?以總統之尊去指證自己忠實部下犯的罪過嗎?且不說這對美國政府有沒有影響,一旦自己上去作證了,那麼最後的一塊遮羞布也將被徹底撕去。
載洵考慮了下說道:“同意,和本案有關的人員,不管是誰,都有作證的義務。”
兩名中國軍官走到了總統面前,也沒有說話,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總統的心裡對自己說了一萬遍要拒絕,要拒絕,但當中國軍人真的走到了自己面前,兩條腿卻象不聽使喚的站了起來,在軍官一左一右的護送下,走到了證人席。剛才還亂糟糟議論不止的會場忽然安靜了下來,中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笑容,美國人象是什麼都不願意看,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就連幾個秘書也發出了嘆息。在這一刻約翰遜不再是美國人的驕傲,他只是一條蟲,一條為了活命什麼都願意做的蟲。
面對指控官問的話,約翰遜腦袋裡亂哄哄的一片茫然,只知道中國人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
“總統閣下,請您回答,在對中國的戰爭開始前,您知道實情嗎。或者說你是否也要對此承擔一定的責任?”指控官直視著約翰遜問道。
到了這個地步,約翰遜也象是豁出去了:“我沒有任何責任,政府的一切決議,都是有包括國防部長在內的軍事官員們決定的,我所要做的,只是在檔案上籤個字而已,我根本就無法拒絕;我想略微瞭解美國整體的人都知道,總統只是一個象徵而已,應該懲罰的戰爭罪犯是臺上的這些人,而不是我!對這場戰爭,一直在五角大樓商量好後才送到我這裡的。在此事情上,蓋茨、萬斯這些人每個人都是贊成的,沒有人反對,也許除了我以外!”
場上再次譁然起來,美國人在搖頭,在嘆氣。
“肅靜!”載洵維持了下會場秩序。
克拉克這時忽然說道:“法官大人,我有話說。”
載洵點了點頭。
克拉克將頭轉向了美國人最多的地方,用盡量大聲,每個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就是我們的總統,我們為之流血奮戰的總統!在我們的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的時候,他躲在了官邸享受著美食,享受著美國人民奉獻給他的一切,心安理得。我們的總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