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委屈著不敢躲開,只能憑它不輕不重地砸上他頭,但心中卻賊賊地偷笑一聲,這可是陛下說的哦~那他現在就去暖床去。
迅速爬上靳長恭的大床,他感受著那柔軟被褥的解感,細膩的手指溫柔地撫摸過她睡過的枕頭,將頭深深埋入,變態又猥瑣地深嗅一口,然後支起慵懶的身子,眼神不由自主地看著燭光下,沉思批閱的靳長恭。
他這樣算不算是違背的對“他”的承諾?十年期限已止,他分明可以脫身離開了,可他卻像著魔了一般,繼續逗留在靳國,依戀在她的身邊……
“陛下,你想逼他到何時?”花公公撩起一縷細發,雙睫靡靡垂下。
靳長恭筆尖一頓,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你知道了?”
花公公粉膩酥融一笑,前襟一枚硃紅如意結鬆鬆繫著,素紅裡衣一朵若隱若現的青粉雙色並蒂蓮。
“奴才確實略知一二。蓮謹之因其自小聰慧過人,曾於華金寺指導北印主持一同修緝一部佛典舊故,被神廟十年前便是神廟聖童的後候人之人,卻由於三年前您的介入,他被迫無奈返京,近期神廟聖童的選舉亦近在眉睫,以陛下的野心,恐怕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吧?”
靳長恭斜睨向他,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繼續。”
“但是他在您這裡徹底失去了從小培養的強者尊嚴,失去了全部能力的自信,自然不會再前去神廟參加聖童選舉,除非有一則他非去不可的理由,激起他的好勝心。”花公公撫了撫紅得滴血的雙唇,勾眸似水,媚眼如絲。
“你覺得,他此刻會怎麼做?”靳長恭擱下筆,問道。她既沒有贊同亦沒有反對他的說法。
“陛下,您這一次可真心傷了他的心了。蓮謹之從小被灌輸的忠心自然不可小覷,可您先給了他一顆糖,讓他對您漸漸生了依附之心,卻在最後一刻,狠狠地打斷了他的手腳,令他再度跌入絕望之地,那您認為他會怎麼做?”花公公低沉的嗓音別具消魂地流轉在空間內。
“若不是恨寡人入骨,便是從拾權利之心,從此從為一把內斂鋒利的劍刃。”靳長恭雙眸微彎,薄唇柔和地彎了彎,不甚在意地說道。
花公公看她一副篤定自信的模樣,他亦寵膩一笑,道:“恐怕是後者吧,憑蓮謹之的悟性,不會不懂您教會他的這一則世間最有用的東西。”
靳長恭雙眸一沉,驀地起身,寬袍颯然一揚,大門霍然大開,她大步朝著殿外走去。
花公公看著她霸氣的背影,清風拂過,他墨絲飛舞,密集似扇的雙睫媚長地眯起,偶爾一縷劃過頸項,撫過他殷紅的雙唇,將那份雌雄莫辨的性感發揮得淋漓盡致,彰顯出另一類感性誘惑的弧度。
“陛下,祝您心想事成了……”他輕輕念道,詞句在他舌尖玩味,膩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蠱惑。
養生殿的宮門“轟”一聲開啟,兩排太監手持宮燈迅速站立兩排,瑩瑩燭火照亮了一片黑暗。
中間身穿沉重華服靳長恭面無表情從內步出,他一頭墨髮隨意的披散著,不拘一格地肆意張揚,若放縱在黑色地帶的王者。
蓮謹之一慟,目光似從遙遠的天邊移至眼前,茫然而霧朦,滴水雨珠的臉蒼白一片,一雙清眸溢滿了淺淡鬱色,無喜無悲。
“謹之,感謝陛下此刻仍舊肯前來見臣一面。”他彎曲緩緩跪下,纖瘦的身軀搖搖欲墜。卻被一隻鋼鐵般堅硬的手牢牢抓住,穩穩地站立。
“謹之,可是在怨恨寡人?”靳長恭幽深無亮瞳孔牢牢盯著他的發頂。
蓮謹之漠然無動於衷,沒有抬頭,僅用一種沙啞低沉的聲音,輕道:“臣,不敢。”
“不敢?既然你不敢,你就該繼續待在你居住的後宮那個偏僻的小院兒裡,等著寡人偶爾有空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