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替她告訴他們一聲。
“哎?您,您要帶少主去哪裡啊?您總得告訴我一聲吧,若咱們少主有個三長二短,我青斛可擔待不起啊!”
靳長恭末理他,抬眸朝上一看,便飛身將客棧那一獵旗幟撕下,然後輕柔地將公冶包住,便乘著小金朝目的地趕去。
朝陽初升,薄薄一層曦輝遍灑人間的角角落落的時候,漫過朝霞浸染的紅谷翠蓋,輕輕地飄過來到一處瀑布前,那飛瀉下來的銀鏈,在陽光下閃爍,使銀鏈更明亮,靳長恭吹了一個口哨,小金便昂頭,斜翅俯衝而下。
風吹過來,把水吹成輕霧灑在靳長恭臉上,涼絲絲的,下方的水流好像有急事,匆匆地往下衝,一不小心,撞在岩石上,水花四濺,如飛珠碎玉般晶瑩可愛。
而靳長恭就在近在咫尺的水面,便抱著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公冶雙雙噗通跳下水潭。
一時間那冰冷刺骨的潭水貫入四肢鼻腔,靳長恭不適地哆嗦了一下,此水潭是洄天峰的雪水融解的,那冷冰刺骨可想而知,但此瀑布潭卻也不深,想靳長恭上次回宮後,平日裡即使再忙,可會在寢宮那寬敞的浴池中學習泅水與遊永,雖然學游泳的事情她沒有落下,但技術仍舊是個半調子,但至少已經算入門了。
她迅速鬆開被包著的公冶,任旗單順水飄走了,而被冰冷的水包圍的公冶,也許是感覺到了舒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兩人在水中相視,碧波粼粼,質地輕柔的衣裳浮動,一切通透而乾淨,公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彎眸,峨眉黛目,一抹蒼白憂美,浮動的笑暈著柔和的光。
而靳長恭看到那似風信子般純粹,很恣意而發自內心的笑容,感覺那一顆強壯的心臟似被撞了一下,猛地跳動著。
不由得,她也隨著他笑了。
——雖然,她不知道她究竟在笑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水下,他睜開眼睛,看著她的時候,會笑得那般溫柔。
雖然沒必要,可是靳長恭也陪著他浸泡在冰水當中,有時候看他受不了,忍不住想要冒出水面吸取氧氣,但靳長恭始終記著臨行前青斛的叮囑,就不敢讓他太頻繁地接觸陽光。
稍微考慮了一下,便伏身將他的身體按住,直接覆口壓下。
公冶看到靳長恭替她口哺口地渡氧,瞳仁一縮。
他原本想推阻掙扎的舉動,漸漸在她柔軟的唇中,軟化,再不由自主地環住她的腰間,輕輕地闔眸……
感覺泡得差不多了,靳長恭從水道將公冶給帶到了瀑布簾內,那裡面內藏乾坤,有一個陰涼可容七八人大小的洞穴。
這裡面被潭水包圍,又被瀑布遮掩住受寒受潮,再加上位置隱匿,既陰冷又陰暗,倒也符合條件讓公冶靜靜地待在這裡直到恢復。
“你是不是不能喝酒?”
靳長恭將他放在一片稍微平坦的地面,細心地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水漬,突然出聲問道。
公冶渾身溼透,溼濡的青絲爬滿他的身軀,長睫沾珠,僅僵了一下,並末回話。
“是因為酒,而發病的嗎?這麼說,原來都是我的錯了,這下總算可以將功贖罪了吧。”靳長恭咧嘴一笑,白晃晃的牙於暗中,看得公冶眼睛一閃。
“你沒有錯,是我要自已喝的。”
公冶半垂眼睫,淡色的唇畔溢位一絲苦笑。
一時衝動,後果……倒也不壞,但從另一角度來說,也可以說是最壞了,為何他越想掙脫,便越陷越深呢?
“錯沒錯,我自已知道。”靳長恭並不接受他的說辭,她身上的溼衣貼緊溼轆轆得難受,於黑暗中她想公冶也看不見,便脫掉了一層沉甸甸的外衣。
看他難受地不住想蹭,想動,眉頭蹙緊,她想了想,便將脫下的溼衣浸在水潭中,再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