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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靳長恭只覺腦袋被重物猛擊一下,懵然半晌,才反應過來,她看著此刻場影,神色錯愕不已。
——她,她剛才竟然差點就殺了他!
而暗帝則呆滯地神色怔怔地她,黑色瞳仁不斷收縮著,他氣息沉重,瘦弱顯骨的胸膛激烈地起伏不定,就像隨時會嘎然而止地弦,令人心驚。
“你,你竟真的想殺了我?!”他的聲音就像淒厲的鬼泣般尖銳劃破虛空。
靳長恭一震,她身上此刻仍舊翻騰著濃濃殺意,可見剛才她的確是真心想要殺了他的!
“趕緊離開!”
靳長恭撇開眼睛,面色僵硬著,卻不敢再看他那一雙控訴森然的眼睛。
她並不想殺他,可是她的確是真的差點就殺了他!
想到剛才腦海中那一道催促不斷影響她的聲音,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魂可以控制人嗎?!
“靳—長—恭!你真的想殺我?”
暗帝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卻承受不住情緒激動地再吐了一口血,他撫著胸前那滲出血絲的傷口,雖然是一臉想吃人的兇狠,但細看又覺得像是脆弱的花骨朵兒,隨時會飄風消散於天地無蹤無影。
“你竟……如此傷我?”
他喃喃道,那弱不勝利的肩膀微微垂下,就像快被衣服壓垮那一身倔強的骨頭。
“我——”
靳長恭剛一張嘴想解釋,便卻感覺氣息頓時紊亂,她唯有斂下心神趕緊制止自己的嗜血衝動,而暗帝卻完全誤會了,他覺得她根本就是連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解釋了,她對他已經完全漠視了。
她厭惡他,厭惡得想殺掉他的程度!
暗帝猛地踏前一步,抓住她垂落的雙臂,俯身衝上前便一嘴咬上她那絕情刻薄雙唇,用力地,狠狠地,自厭地,絕決地,兇狠而悲憤地咬著,直到咬破了她的唇畔,流出了血。
“恭!”玥玠臉色一變,驚呼一聲。
而周圍的其它人早就已經看呆了,為毛他們有一種陛下跟那個黑衣戴著惡鬼面具的男子,其實正在上演一幕相愛相殺啊!
“靳長恭,我、恨、你!”
他親溺而殘忍地舔了舔她豔麗的唇瓣,染血的紅唇移至她冰冷的耳垂處,留下了這麼一句冰冷的話便離開了。
而靳長恭則木然著神色,撫上那流血腫痛的薄唇,怔忡不已。
七怪看了一眼陛下,也跟隨著暗帝一道離開了,而禁衛軍們被則那黑衣鬼面男子那活得勇氣的彪悍非禮陛下的行為嚇傻了,一尊尊木樁子根本就忘了要阻止他們離開。
而玥玠與蓮謹之則推開擋在他們面前的宮女太監,快步衝上來,看著靳長恭那流血的嘴,玥玠則是心疼地撫上那傷口,柔聲道:“恭,痛?”
靳長恭卻驀地緊緊地攥住他的手臂,痛得玥玠微微蹙眉,卻仍舊保持坦然柔和的神色面對她。
看著他一臉擔憂顰蛾眉的模樣,靳長恭眼眸一閃爍,再慢慢鬆開了他。
而蓮謹之則看著靳長恭此刻冷冰冰的模樣,心中卻是酸楚地懂了。
剛才那個男人分明就是對陛下有情,被陛下傷後那悲痛欲絕的深刻表情,還有那憤怒無處可發,唯有衝動地咬破她的雙唇,那又恨又愛的痛苦表情,他也全部收納入眼中。
“陛下,他——不,您沒事吧?”本想問那人的事情,可是話在她那一張明顯心不在焉的表情中收了嘴。
“寡人沒事。”
靳長恭此刻根本沒心情跟他們好好地說話了,她垂睫便拂袖旋身離開。
不準任何人跟著她,她在走廊洄橋上越走腳步越疾,心情一直沉顛顛地壓得她透不過來氣。
她一直都覺得暗帝對她來說,也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