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不捨與遺憾,即使她送了他一顆遠超這些東西價值的珍珠,依舊沒有表現得很驚喜。
男子眨了眨翩鴻似羽的睫毛,顯然沒有聽懂。
靳長恭此刻方深深體會言語不通的苦逼之處,她耐著性子指著自己,張唇一字一字緩慢道:“靳、長、恭。”
“精,漲,恭?”他愣了一下,清透空靈而乾淨的聲音聽著念。
“靳長恭!”
靳長恭板著臉,什麼亂七八糟的!
遊吟詩人感受到她的不愉,更加咬字清晰,道:“精,匝,恭?”
“——恭!”聽來聽去,也就最後一個“恭”字算他說得準確,靳長恭翻了一個白眼。
“你呢?”現在輪到指著他,靳長恭出聲問道。
男子指著自己,很快明白了:“玥,玠!”
這兩個字倒是與大陸發音接近,她重複道:“玥玠?”
聽到她叫他的名字,展顏一笑,剎那綻放芳華,對她點點頭,說:“嗯,玥玠。”
靳長恭不由得被他那過度燦爛的笑容晃了一眼睛,不明白他在高興些什麼。不過這個名字——沒聽過。
靳長恭瞧出來些時辰,便準備啟程回宮,基於人道主義與外交方面的考慮,靳長恭送給遊吟詩人一錠金子,她道:“你拿著這個……”然後,她又指了指另一間客棧:“去住著。”
遊吟詩人拿著金子,表怔有些怔愣。
她既不想帶他回宮,也不想陪他站在這冷風中過夜,自然是給了錢便任他自已處理了。
他的物品她剛才隨著他的檢檢視了一遍,並沒有看見任何可疑之處,除了那個像武器亦或是琴匣子的盒子沒有開啟過,但看他一副不諳世事,像偏遠地區剛出世的山頂洞人模樣,也不似別國派人的可疑分子,她於是也懶得再管他了。
靳長恭啟程回宮,但她身後卻一直跟著一道身影,緊緊相隨,靳長恭望著青石地面,月光映照下,一道拖得長長的影子伴在她的腳下。
一直跟到宮門前,那塔塔的腳步聲依舊沒有停歇,她一頓,拂袍一回頭,便沒有意外地看著遊吟詩人抱著琴絃,提拉著報復,腳亦一頓,表情有些茫然微顯無措。
“你跟著我幹嘛?”靳長恭與他隔著彷彿有街頭與街尾的距離,通訊基本靠吼。
男子琉璃眸圓怔,抿了抿唇便抱琴跑上前來,那張豔冠桃李清透瑩潤的臉,姿態仿高山巔最純淨的雪水,無暇乾淨地笑了笑。
“謝、謝。”吐字很艱難,但他還是彆扭地正確地說出。
僅兩個字,卻令靳長恭表情一怔。
“哦,嗯。你走吧。”
她扯了扯嘴角,剛才冷冷的神情像是被一雙溫柔稚童般乾淨的眼睛抹拭,她儘量溫和道。
遊吟詩人眼波一閃,繼續道:“謝謝。”
靳長恭頭痛地撫額,他該不會是想賴上她吧。
“謝謝。”
謝個屁啊!靳長恭轉身欲走,卻剛巧撞遇到了宮門前的一對——公冶與——單凌芸?
她眯了眯睫,看清楚的確是那兩人,她瞬間便拉著遊吟詩人一道閃至角落旁,他們距離宮門前仍然有一段距離,是以公冶他們並沒有看見靳長恭他們。
靳長恭看公冶身旁並無青斛,而單凌芸亦是獨身一個,如今宮門前除了像雕塑般靜立站崗的守衛,便是一對孤男寡女私下會面!
她轉身撫住遊吟詩人柔嫩的唇畔,對他比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沒有理會他疑惑的眼睛,便轉過頭探聽著前方他們於夜風飄拂過來的對話。
“單姑娘,夜已深了,你回去歇息吧。”
公冶清潤醇厚的嗓音,別有一番青石玉秀之質。
“少主,今日若非凌芸擅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