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巫白趁著跟陽家與老百姓間都隔了些距離,上前悄聲對靳長恭稟道。
不知道不覺,她又成了靳長恭的小弟,替她打進敵人內部,通風報信。
原來,靳長恭便是故意將莫巫白安放在了陽家,她早就存了一份心思,讓莫巫白替她進去當內應,探探陽家的底,至於陽明鄂的控制屬於臨時起意,她擔心他會破除她設下的榁梏,或是被人發現他的異常,便多派一人進去更安心些。
“那你進去裡面看了嗎?”靳長恭不需要學著她一樣低聲,僅動了動嘴皮子。
莫巫白清晰地聽到她的聲音,卻沒有見她說話,頓時大眼睛圓轆轆驚奇地看著她:陛下神武啊,竟練出這麼一門精深的密音傳室?!
“這倒沒有,我在外邊轉悠了一下,因為是偷溜出來的,時間有限,再加上陽明鄂道,那裡面機關重重,貿然進去可能會被人發現,直嚷嚷著要趕緊離開,於是我們就先撤了。”莫巫白顰著蛾眉,小心地覷了靳長恭一眼,擔心她怪責她怪事不利。
“陽明鄂只會聽寡人的命令,但平時他依舊只是陽家的‘陽明鄂’,性格無異,你讓他去跟你一道去闖他們陽家的秘密藏寶室,他自然會害怕慌張。”靳長恭卻並末失望。
她想,那三處位置必定有一位是放著靳國的官窯底蘊。
“阿大,我一直想問問你,那個陽明鄂是怎麼回事啊,他一向囂張跋扈,即使是他最害怕的爺爺的命令,也總是陽奉陰違,他怎麼會乖乖地聽你的命令?”莫巫白忍不住一腔的好奇,美眸左顧一盼無人,便問道。
靳長恭負手,眉目骨秀清冽,斜了她一眼:“佛曰:秘密。”
莫巫白嘴角一抽,腦袋像是被砸了一個包。
她撇撇嘴,不再靠著靳長恭走了,使勁踱著步,腹誹道:不說就不說,幹嘛裝得這麼高深莫測,還佛曰,那佛咋不曰:讓天收了你這個為惑世間的暴君妖孽,哼!
蓮謹之靜靜地走在靳長恭一旁,看著陛下跟莫巫白之間神秘兮兮,雖然聽不清她們之間在相談著些什麼,可是看最後莫巫白突紅漲紅的臉,一臉憤憤不平,他想,她肯定又在陛下那裡吃癟了。
而花公公武功高強,自然聽了一個仔細,雖然聽不見陛下秘音說些什麼,但是腦補一番,那知道他們兩人在搞什麼明堂了。
一行人終於來的梭梭林海的水潭前,它處於巖山夾縫間,匯聚在荒地盆地中相對最低的位置,靳長恭稍微觀察了一下水面,水中的確有一種遊動的小蟲——她認得那是一種名叫滷蟲的生物。
這種滷蟲沒有毒,並且還是一種海產品,例如對蝦的優質餌飼,雖然他們靳國位處內陸,並沒有培育海產品的條件,倒是可惜了。
“這裡的水就像撒了鹽一樣,根本無法入口,也不能勉強飲用,否則會越喝越渴,甚至有人嘔吐,腹瀉,即使拿來用別的用途,也因為水質不淨,沒有辦法利用上。”
陽家老大看著那麼一大片水潭,想著若能夠飲用的話,那該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
靳長恭卻看著一大片鹽潭笑了,俊目流眄,櫻唇含深意。
其實她並末告訴任何人,這一次她來安陽最大的目的還有一個,那就是——安陽的鹽礦!
她撩袍蹲下來,花公公等人走近她身邊,觀察著她想做什麼。
靳長恭將手伸出池中,隱約可看到湖邊壁邊粘了一圈白花花的結晶,她伸手掰了一塊,再放入口中舔了舔,眸光一亮。
結晶得很完整!很好,是純正的鹽!
靳國處於內陸,離最近的海岸都至少需要一至二個月路程,他們國家年年都需要向那些沿海的國家購買海鹽,而這筆供靳國百姓們供應的銀子已是無法計數的數目。
若靳國國內有了這一片鹽池,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