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長恭嘴角陰陰一笑,大氣撩袍端坐於正位,左指尖輕點膝蓋,靜靜等待著。
等侍衛將七怪帶來時,靳長恭卻僅僅掃視了他們一眼,便命花公公去替她召集各重臣迅速回朝,另安排人在靳國各種好好巡視一下,有何異相。
花公公瞧她一臉不欲多言,趕緊去做的公事公辦的模樣,也不插渾贅言,恭敬照辦。
而華韶看她似有要緊事要忙,聯想到昨夜那尷尬之事,便無需她多言,很自覺地告辭離去了。
而靳長恭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經地看過他一眼。
靳長恭帶著七怪,一路行雲流水朝著前方前行,沿路不作任何停留,亦目不斜視,就像一股勁地朝前走。
七怪皆緘默語,暗中窺視著靳長恭心中各有心思,一路不聲不響地跟隨著。
最終,他們穿廊越亭,來到了靳宮的宗族祠堂。
四頭仰天石獅子把守在門口,一進大門,正前方有一座大殿,他們拾級而上,便看到殿中央有一大石碑,上面掛著一副靳蕭騰的畫相。
這是他生前遺物之中留下的一副畫像,後經眾臣書表特此掛於祀碑前,特留於後輩子孫瞻仰。
圖中他頭戴一頂雙龍吐珠的金頂冠,面似淡金,幾絡鬍鬚,身穿一件龍袍,腰掛一條玉帶,腳穿一雙黑麵白底的登雲靴,坐在金漆龍椅之上,那種神色既和藹又莊重,栩栩如生。
靳長恭見此圖貌,僅冷嗤一聲。
“陛下!”兩排侍衛看到靳長恭,即刻跪地相迎接。
“起吧,好好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於他們鄭重囑咐一聲,靳長恭便面沉似水,跨步而入。
七怪看靳長恭有意領他們進去,便反身隨手關閉了殿門,看得外面那些侍衛面面相覷,暗中怪異。
森嚴莊重,檀香瀰漫的宏偉的殿內,靳長恭快步繞過大殿,轉了一大圈,走進了內堂,內堂潔淨無塵染,四處明幾亮堂,四周除了黃色帷幕祭幡圖騰,甚是空蕩,唯有中央位置有一座能容一人躺下的石棺。
此刻石棺內,躺著一名黑袍加身,膚色似雪,唇妖冶生緋,闔目靜躺的人。那躺在石棺之內的人正是——暗帝。
“主子?!”七怪看清楚了,紛紛驚叫一聲。
而靳長恭則恨得牙癢癢地衝上去,就拽起他的衣衫從石棺之中提起。
然後,沒有意外,一雙幽幽泛著妖冶光澤的眼睛緩緩睜開。
“影兒……”
“影你麻痺!”靳長恭粗口猛爆,直接一拳頭便揍去。
呯!呯!啪!啪!一陣拳加腳踢,氣喘吁吁。
因為太吃驚了,七怪竟一時忘了反應。
等他們回過神來,他們那英名神武的主子已經被靳帝暴力加身,差不多給揍成一隻豬頭模樣了。
“靳帝,請手下留情!”
他們齊齊衝上去,卻被靳長恭地戾氣的一眼,掃得怔愣在當場。
“退下,隨她……能死在她手中,倒也值了……”
暗帝上氣不接下氣,眯著青腫起的眼睛看著盛怒中的靳長恭,嘴角卻是掛著變態滿足的笑意。
嘶~看著都覺得痛,七怪悽悽然然地朝他們那受虐中的主子投了一眼同情之色。
為了追個老婆回家,拼著將命都一併給搭上的勇氣。
主子,乃真漢子是也!
七怪牙酸了酸,風中凌亂地想著。
而靳長恭倒是沒將他朝死裡揍,她陰眸,聲音就像從牙縫裡蹦出來似的。
“是你給寡人下了藥?”
暗帝輕咳幾聲,那嘴邊溢位的血便冰冷地滴在靳長恭的手背上,她斂了斂了神色,卻停下手了。
暗帝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