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挑眉,陰冷道。
清廉候一窒,只覺一口鬱氣憋在胸口快將他氣炸了,他那張斯文敗類臉黑如鍋底,盯著囂張得可恨的靳長恭直噴粗氣,卻又因被她的氣勢武力所攝,張嘴幾度,都不敢出口狠狠地反譏回去。
靳淵柏先是一愣,在慢慢回味一遍靳長恭的話,便忍不住撲哧一聲,掩嘴悶笑不已。
而這一聲突兀的笑聲,令清廉候跟裘太尉兩人終於忍無可忍了。
“靳帝,唯此人不行,你若需要這等容貌的少年,我等可以為你另謀人選。”裘太尉冷硬道。
“哦~”靳長恭不輕不重地緩慢道:“若寡人不肯呢?話說回來,你們這一次究竟來我靳國為何?你們確定要為了他而與寡人撕破臉皮,你們祈國那個啥十六皇子與七皇子,來之前難道真的沒有什麼交待過你們些什麼嗎?”
隨著靳長恭的一句接著一句疑問,他們的臉色越來越沉。
“你果然知道?!”清廉候一字一句道。
靳長恭笑得漫不經心,拂了拂衣袍:“寡人不知道。只是——如果你們能夠拿出令寡人滿意的條件,寡人或許會願意替你們想一想,畢竟當初先祈帝死的時候,寡人好像見過他一面。”
祈帝之死,一直是一個謎團,當初在流失之地,帝國死的人何其多,一片混亂中別說找活人,就算找一具屍體都難。
祈國派了很多人去尋找祈帝的訊息,縱然找不到他的屍體,但結果都證明他的確喪生在神遺之地。
“……”裘太尉與清廉候相視一眼,暗中較勁交晌,再分別看了一眼躲在靳帝懷中的寶兒,卻默契地不再多言:“既然如此,望陛下能夠‘好好’地待他。”
帶著惡意的嘲弄語氣,這兩人想,既然是他自己選擇要求留下的,那麼就算他被永樂帝玩死也是活該,而若他就這樣死在靳國,便正好騰位給十六皇子(七皇子),也算樂事一莊。
況且若他死在靳帝身上,那她靳長恭就攤上大事了!
兩位祈國使臣要走,身為接待員的蓮丞相自然需要隨程跟著,但他在行完禮欲走之時,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陛下,意味不明道:“昨夜小兒謹之回來已時已過三更。”
正在不亦樂乎地調戲美少年的靳長恭聞言,立即渾身一僵,她清咳了幾聲,迅速收拾起那副紈絝淫邪之姿,端正坐直,正色疑道:“哦,是嗎?寡人並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晚才回去,丞相務請必要好好地監督一下蓮奉常的行為。”
而蓮丞相聞言卻用那一雙與蓮謹之相似的眼睛笑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便不言一語地躬身離開了。
而靳長恭則蹙眉,她很在意那老狐狸最後一眼的含義,莫非他知道昨天晚上她跟他兒子滾床單了?
不可能吧,如果真的知道,他怎麼能這麼平靜呢?要知道蓮謹之絕對不可能告訴他父親,她是一個女人的,那麼就等於他兒子又被紅果果地斷袖了一夜。
可如果不是,他又幹嘛特意地試探她蓮謹之什麼時候回去的呢?
當殿內的人都散出去,靳長恭也打斷腦子裡的一派胡思亂想,她看著笑得春燦如花的靳淵柏,口氣因方才一番思考奇差:“你還有事?”
靳淵柏一愣,誠實地搖了搖頭:“沒事啊。”
“那還不快滾!”她怒。
靳淵柏反應激烈,也怒:“不滾!堅決不滾!滾了不就白白便宜你們兩個人了!”
靳長恭瞪眼,什麼跟什麼啊!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卻又聽到靳淵柏這廝不要臉不要皮地直嚷嚷道:“你不能打我,你如果打我,就會被暗帝知道,等暗帝知道了,我就會告訴他,你為什麼打我,如果等他知道你為什麼原因打我的時候,憑他的性子,嘖嘖——”
他十分小人得志地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