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糯糯軟軟,就像一根輕柔的羽毛掃過赫連眥暽那一顆冷硬的心腸,令他惆悵萬千,百轉千回。
他正欲說些寬慰的話,卻被赫連姬難以置信的驚呼打斷。
“她,她是你的末婚妻?!師兄,你什麼時候有了一個末婚妻我不知道?”
赫連眥暽不願在如此廣眾之下討論此事,便隱晦道:“此事容後再說,你來找我究竟所謂何事?”
赫連姬陰晴不定地看了靳長恭幾眼,紅唇譏諷地揚起:“此事事關重大,不疑有外人在場。”
她抄起手,胸前白嫩的饅頭擠於臂間,一張描繪精緻辭的御姐臉黑沉下去,連帶著整個室內空氣都冷下幾度。
赫連眥暽聞言,微微皺眉看向靳長恭,而靳長恭則知趣地抿唇春山如笑,巧笑倩兮,溫婉道:“阿廷,既然你們有事想商,那我便出去等你。”
“那——那我讓人帶你到處逛逛,鬥獸場相通相憐有一個角鬥場,你去玩玩吧,若看中哪一場便下注,贏的算你的,輸的算我的?”被她的懂事明理賢惠所打動,赫連眥暽大方道。
“我……”她桃花眸微愕,然後嬌羞地偏過頭,輕輕地頷首一下,低不可聞的一聲“嗯”令人牽腸掛肚。
她走時,將手中帶有她唇香的素帕放於他手中,末語,回眸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宮粉黛無顏色,迷得他今朝不知道往夕,方欲轉身離去。
赫連眥暽捏著那方素潔的手帕,想著她的純潔美好無暇,突然有一種自己配不上她的感覺,眸光微微失神低落。
而赫連姬看到自己師兄竟被那個裝腔作勢的女人迷得失魂落魄的模樣,心底便氣得直想殺人!直唾罵她什麼玩意兒!
“玥?”突然,外室的靳長恭突然驚奇地喊了一聲,緊接著她急擔憂似水般溫柔的聲音道:“你剛才去哪裡了,我一直在找你?”
赫連姬與赫連眥暽一愣,雙雙踏出一看,只覺他(師兄)的末婚妻,竟對另一名男子虛寒問暖,態度親暱關切。
那一身披著黑鴉色斗篷的男子微微抬眸,看著眼前那弱態伶仃,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般憐愛神態,舉措嬌媚的傾城容貌女子,整個人直愣了半晌沒有聲響。
眼前這個“女人”,聲音末曾聽過,面容有幾分熟悉,神情全然陌生,但是——玥玠卻認出來了,是他的恭。
“喂,給點反應啊!”靳長恭看他似受承不住她這副模樣,整個人神魂出竅,作死沒有反應,嘴角一抽,遂小聲傳音道。
難道她女裝的模樣很嚇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玥玠僵硬的面部肌肉才稍微調適過來,沉默半晌才道:“……我剛才迷路了,被人撿來這裡來的。”
撿?!你當你是被主人拋棄的流浪狗啊,是帶!靳長恭差一點就將隨口改正他錯誤語句的口氣給噴出來了。
不過做得很好!靳長恭眯了眯眼睛,然後背對著他們,與陰險表情完全不相襯地愧疚低語道:“都是我不好,剛才太著急去見阿廷,將你忘了。”
此刻,玥玠怔怔地看著靳長恭不覺已失神,也沒有留心靳長恭到底說了些什麼臺詞。
剛才他站在外間,一心等著恭出場,卻意外發現她並不在這裡。
無意中看了一眼躺在裡間的那個女人,只覺她忸怩陰柔,一張臉畫得白慘慘的,一雙眼睛像被他曾用爆眼蠱毒藥玩弄試驗品一樣,前期總會莫名地眼皮抽搐,眼眶泛紅,噁心地泛著一層水光,聲音也怪異得令人寒毛豎起——
但當他看到此女很自然地靠近他時,他眼梢都末抬一眼,當她觸碰到他的身體時,他亦隨時準備出手,但當他聽到腰間玉佩吟響時,才愕然抬眸,仔細辨認出眼前這個翻天覆地的人竟就是恭~!
當即,心中的厭惡噁心嫌棄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