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誤會了。”
公冶眉目一震,他抓住她,面色難看,想張口解釋些什麼卻又啞口無言。
甚至有一種鼓起勇氣卻被人兜了一頭冷水的麻林與空洞。
靳長恭亦不笑了,她正色地凝視著他,她知道他“或許”是喜歡她的,而她透過剛才他的一番測試,也醒悟出她“或許”亦是喜歡他的。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世上被有人這般讚譽過他,像他這種世無雙的男子,若有心將身影植入某一個人的心中,那亦是一種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或許”兩個字太飄渺了,帶著太多不穩定的因素,太多複雜的糾葛,理不清,亦扯不斷,她不確定他們的感覺是不是真的那麼純淨無埃,或許裡面摻著太多太多的其它因素。
牽手容易,但相守一輩子,卻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做到的。
如今要談“承諾”,估計他們兩個人都負擔不起。
兩人相對無語,默然一會兒靳長恭便從湖中一躍而起,順便拉起公冶一道躍到岸邊。
卻不想這時公冶腳一滑,若不是靳長恭眼明手快拉住他,他估計得摔倒。
“怎麼了?”
靳長恭面帶驚疑。
公冶看到此刻靳長恭略帶試探的問話,神色身周寒煙淡淡,有如輕紗籠體,在心中自嘲一聲,便道:“沒什麼,只是剛才腳裸扭了。沒事的,我自己可以走。”
靳長恭睨了他一眼,挑眉打趣道:“生氣了?”
公冶撇開眼,望著前方似淺雲一片,笑得淡淡道:“陛下說笑了。”
靳長恭嘆息:“果然生氣了。”
他一般只要一生氣就會叫她陛下。靳長恭將他的手橫放在她的肩膀上,摟著他的腰,攙著他用單腳朝著移動,而他幾乎整個身子的力道會都壓在靳長恭身上。
卻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總之靳長恭一路將他送回去,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怎麼清瘦也是一個男人的重量,不用內力撐著光憑她女子身形——吃力啊!
“長恭,剛才你是碰了我。”送他進門,在門邊公冶突然道。
靳長恭一聽口水都差點嗆岔了聲。
“我——你?”要不是嗆到,她一定要質問:到底是誰碰了誰啊?!
“既然你已經承認,那你便信守你剛才的承諾。”
還末等靳長恭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呯!”地一聲,公冶已關上了房門,而站在門口的靳長恭臉色漸漸變綠。
她剛才的戲言,他當真了?!
——靠,她這是被他涮了!
一夜入睡關繁雜思緒,半夜做了一個夢,夢境斷斷續續的亂七八遭,什麼狗貓畜牲都跑來摻一腿,於是靳長恭一夜末睡好,果斷地起了一個大早,而更早的震南震北卻先一步在門口等候。
靳長恭打了一個懶懶地哈欠,便令小嶽子傳召他們入殿。
“事情辦得怎麼樣?”
她自然問的是昨夜吩咐他們辦的那兩件事情。
震南道:“回陛下,昨日兩對母女已被百花樓的老鴇拿了遣散費趕走了,如今她們暫住在西郊那邊人蛇混雜的大雜院內。”
靳長恭早料到老鴇不會留下那雙母子,畢竟與永樂帝有關係,或者有接觸,都意味著有危險,有風險,有危機,總之,就是一個字——危!啊!
會留著那對母子,那老鴇才是腦殼壞掉了。
等震南說完,震北才道:“回陛下,昨日您讓屬下調查的異域人是半個月前才進京的,他之前一直遊走於京中各處吟唱賣藝,但卻不收分文,他夜裡偶爾會露宿於街道,或者就近的廟宇,有時候亦會借住民家,而在三日前,被客似雲來的小二誤認為有錢人,便強行拉到客棧內投宿,至昨日被逼要銀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