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蠢蠢欲動,而其中駐守汴城的藩王之子的靳淵柏於這種緊張時刻末經傳詔回京,已屬於一種風雨欲來的徵兆。
若藩王真有意反君策,暗中密謀的話,那她必須末雨綢繆,而宮中屢次發生意外,皆追究于禁衛軍太弱,不利於保衛皇城的安危。
靳長恭尋思著,特地選拔一批熬得過寒苦,且上過戰場警惕性敏感性具強的將士來擔當禁衛軍。
黑鐵騎中計程車兵性格太猛,他們曾長年跟著永樂帝殺傷擄掠,後又贈送予靳微遙為禮,從性格與忠誠度而言,作為皇城守護都不太適合。
而別的地方她暫時也調不出來人手,唯有從平徹候手中調一批來培訓。
午後,朗中令滿頭是汗地匆匆了宮,跪於御書房前著急見陛下。
“怎麼了?”
靳長恭正頭痛怎麼將私有土地變賣一一收回,便看到郎中令顫抖著兩條小胳膊小腿地跑來。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城中,城中鬧大事了!”
郎中令這一路著急地跑進宮,累得可夠嗆了,說話帶著大喘氣。
“好好說話!”
靳長恭將奏摺一放,嚴目一喝,嚇得郞中令“噗通”一聲再次跪下,猝不及防痛得他臉部一扭曲。
“是!是!在柳畔河的柳街上,禁衛軍的統領、黑鐵騎的將帥、玄鳳軍領頭還有平徹候帶進京的部下起了衝突,在街上鬧了起來。”
“怎麼個鬧法?”
靳長恭眉眸一凝,深覺此事不簡單,若僅是幾個頭頭鬧了些口角,憑郞中令這點膽子,倒不置於敢將事情特意報到她這裡來。
“鬧大了!他們打起來了!本來就是幾個人碰著先鬧,後來事情鬧大了,便各自叫上自己的兄弟人馬,再後來,慢慢人員越來越多,叫著喊著鬧著,幾千人直接就將柳街堵上,形成了一片混戰了呀!”
靳長恭靜靜地聽完,先是一愣,接著她倏地起身,以為她要勃然大怒嚇得郞中令眼睛瞠大,但她卻突然仰首暴笑出聲。
“哈哈哈——好啊,這群兔崽子,寡人正愁抓不到他們的痛腳,這下可好玩了。”
笑畢,靳長恭便虎步生風,凜凜身軀欲出門。
郞中令一怔,他忙不迭地轉身追上去,驚叫道:“陛下,您去哪裡啊?”
靳長恭笑眸盈精光,勾唇玩味地蓄意道:“自然是去看熱鬧了。”
靳長恭拋下一句令郎中令呆住在當場的話,便攜震南、震北二位大宗師伴隨身旁左右,三人便飄忽如神消失在房簷間,朝著柳街而去。
靳長恭負手立於一處房簷之上,震南震北尾於她身後,她看著左手邊,柳畔湖岸停著的一艘艘精緻的畫帆船,那碧陰陰的水之上,楊柳依依的人家和如花似玉的歌妓們支起鼓瑟,奏響絃簫。
於此同時,她看著她的右手邊,原本擺滿鋪子的柳街此刻被密密麻麻的人流堵得水洩不通,青石鋪就的街面一片狼藉,被砸爛的木架子,倒塌一地的貨品,牆角的傷患痛呼哀叫,街道兩旁花樓女子在樓上尖聲喊叫,亂擲瓜果,有興奮吶聲喊叫油的,也有不忍閉眸的,也有嚇得驚叫連連……
柳街——也就是上京的妓院一條街的雅稱,此時果然一片混亂。
而那些京畿處管制衙門處的人,趕到卻嚇得驚懼不已,遠遠地躲處一邊觀望,唯恐會被這群粗魯熱血的軍官波及,而城管處也不敢插手,這些煞神可都是上邊的人。
而僥倖逃脫的老百姓,圍著街尾看著那些被砸爛的東西,都哎呦地著急,直感心痛。
蓄事毆鬥者有四批人,打得最兇殘,最不留情的是身著黑鎧黑披風凶神惡煞的黑鐵騎,一身暗黑赤焰相間暗紋輕鎧,高大矯健的則是玄鳳軍,而禁衛軍一身赤地玄黃輕便錦服,腰別御刀,還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