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咬,可是已經餓了二天的小影兒,眼眸含著淚,她不知道眼睛為什麼澀澀的,酸酸的,她不管不顧地撕咬著,她餓極了,只懂得一種原始的衝動,吃,撕,啃!
“呵呵~果然還是小影兒乖,本殿別的寵物可就沒有小影兒這般可愛。”他笑聲跟小影兒偶樂聽見春風中的風鈴一般,悅耳好聽。
可是此刻小影兒卻覺得心口像有什麼填著,壓著,箍著,緊緊地連氣也不能吐。
小影兒今年七歲了,那人說特許她可以出籠子了,今天她還是穿著一件白質絲綢的輕衫,她腳上戴著一條鐵鏈子,每走一步都能聽著清脆的“哐哐”,她睜著斑鹿般的大眼好奇地看著四周,她一直被關在籠子,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一個穿著粉衣濡裙的宮女,一路默默地將她帶到一個精緻辭房間門口。
小影兒揉著衣角,不知所措,直到房內傳來一聲她熟悉,卻能寒進骨子裡的聲音,隔著鵝黃綢的屏紗內傳出。
“小影兒來了嗎?”
小影兒還很矮,她聽到他的聲音很想逃,可是每一次逃的下場都很痛,於是她僵硬著短腿小心地邁過門檻,可是她不會說話,或者已經很少說了,漸漸不太懂得表達了。
她乖巧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小影兒,過來。”
小影兒咬著下唇,懷著茫然的恐懼,猶如一個受傷的人當一隻手指接近他的傷口時會本能地顫抖,不敢動。
“再不過來,本殿就將你扔進虎籠子裡去,小影兒怕不怕老虎呢?”他似自言自語,薄唇掠過絲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容甚是叫人頭皮發麻。
小影兒知道他是認真的,她不敢忤逆他的任何命令。
於是她像被操控的木偶,一步一步,她怕他,很怕、很怕!
“啊~”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而那人亦無沒有興趣關心她想表達什麼,他一個眼神,所有人都恭敬地垂下頭,不聲不響地出去了,只留下一個老太監在簾外候著。
他讓老太監將小影兒抱上床,小影兒瞠大眼睛,屏聲靜氣,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不敢反抗。
那人的身體很冰冷,比小影兒摸過的冰還要冷,他的臉也很白,跟雪一樣,一張白皙得過份的臉,面板下那青色的血管若隱現,可是他的雙唇卻很紅,紅得豔異,像她籠子周圍的紅薔薇一樣。
雖然他曾說過他跟她一樣大,可是小影兒卻發現他比自己高很多。
她躺在床上,就像一塊木頭,他似不滿意她的態度,一把用力扯過她的頭髮,她頭皮一痛,便靠近了他。
他身上有一種很腥令她不敢靠近的味道,就跟她吃的那些帶血的肉一樣,所以她不喜歡靠他太近,可是他好像很喜歡碰她。
“影兒,你已經七歲了。”他將她放直,然後爬在她身上。
影兒不動,也沒有開口,她睜大眼睛,恐怖使她每根骨頭都發抖,可是她不敢將這種害怕表現出來。
那人喜歡自言自語,也不需要她回答,他先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也將小影兒的衣服脫了,影兒只穿著一件絲綢白衫,裡面什麼都沒有,褻褲,內衣,從來都沒有,所以她一脫就是光溜溜的身體,他亦是。
此刻,兩具同樣纖細,而稚幼的身體,緊緊抱在一起,她的身體很暖和,而他的身體卻異常冰冷。
一冷一熱,影兒雙唇凍得發青,她感覺很難受,但是他卻很愉快,愉悅地闔眼微笑。
“影兒,記住,你是本殿的,永遠都是本殿的。”他看著她的臉,那黑得不見底的雙眸沒有任何色彩,只有全然粹純的黑。
小影兒沒有回答,她不知道什麼叫永遠,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活多久,她感覺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