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還有一些彷佛,她感嘆靳長恭的一生,想到她短短的一生為生存拼博得如此的艱辛,最後竟為了一個男人付出了一切,落得個不得善終,可她仍舊不悔!
只是恨命運不公,恨那人的的惡意作弄,恨靳微遙不肯信她,恨至死都無法得到他的原諒……
搖了搖頭,靳長恭無法理解前身的思想,她收起情緒,開始觀察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裡是哪裡?靳長恭張目一看,感受好像一個洞窟,牆壁上有洞,微微光線透了進來,掃過一圈,像是一個方型窟室,中心立塔柱,四壁環繞有浮雕的迴廊,迴廊似是雕殿形壁龕。
而她此刻正在窟室的中央位置,她靠躺著在一個彎月型的石臺上,背後靠著一尊巨型佛像。
她抬了抬手,發現手跟腳都被四根臂粗的鐵鏈子鎖著,隨便一動,便會響落地串串“嘩啦嘩啦”。
她發現自己的衣服被人換過了,一身竟穿著跟記憶中一樣單薄絲綢般柔滑的白衫,頭髮散落,衣服裡面能夠感覺空蕩蕩的,所幸四周燒著幾爐火炭,如此寒冷的冬季也不算太冷。
像是估算著她醒來的時間,此刻前硃紅的大門驟然開啟,她看見門外是一個洞穴一樣的地方,透過門能夠看見甬道鑿得深長,昏暗無光。
靳長恭腦袋急速運轉,剛才她隱隱聽到國院闡福寺的青銅鐘響聲,她知道自己仍舊在國都,並且離國院闡福寺並不遠,她猜測這處洞穴,十有**是為僧人居住而鑿的僧房,用於修道、講學、集會。
記得曾在一本書上看過,這種洞穴是給那些苦僧用來理想的修道之所,似乎只有與世隔絕,面壁遠遁,才有希望得道成佛。
可漸漸苦僧對於自我要求越來越寬鬆懈,這處洞穴便空置用處羈押一些犯錯的僧人,是以一般很少人很過來。
大門一開,靳長恭看見有四個大漢,抬著一頂軟轎,四面透紗,掛一頂月白色輕羅帳幔,金帳鉤桃紅帳須,隱隱能看見裡面臥躺著一個身影。
“影兒,你倒是比本殿想像中醒得更早一些呢~”
靳長恭尚末看清軟轎的人,當即感覺耳邊有一道涼涼的氣息,沿著她的耳廓蔓延。
本殿?靳長恭身體下意識一僵,這是一種本能的防備。
他果然沒有死!而且,現在他的武功竟然變得如此恐怖了?!她知道他的武功比她還要高,看來她果然沒有練就最頂尖的浴血魔功!
她的身體繃得死緊,這是身體潛意識的懼意,她已經猜出他的身份了,可她偏偏要打破這種僵局,現在身體是她的,不是前身的,她絕不允許她有這種膽怯的表現!
“本殿?不知道你是哪一國的殿下?”
他神情平靜,一雙黑不見底的眼睛瀏覽著她面部:“影兒,你想故意激怒我嗎?明明三年前你做錯事的懲罰都還沒有開始,若影兒再不乖,本殿或許會像從前一樣狠狠地折磨影兒,那時候就算影兒會哭會痛,殿下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說著,他一口便狠狠地,嗜血,沒有半分留情地咬在靳長恭的耳朵上。
靳長恭耳一痛,她感覺鈍痛異常清晰,耳朵溼濡沾滿耳廓,她想一定快斷了。
這個變態!十年如一!
“你是誰?”靳長恭冷聲道,她的眼睛筆直地看著前方空氣。
“影兒,覺得我該是誰呢?”他好脾氣地順從她,不再自稱本殿,在她細嫩的耳畔伸出舌尖舔著。
“死人!”靳長恭感覺自己耳朵又麻又痛又癢,她抿緊雙唇暗中運氣,卻發現丹田一點虛無,半點內力都聚不起,頓時臉色煞白。
她的武功,難道……
“死人?倒也對,想不到影兒說話倒是越來越風趣了。”他似笑了一聲,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掰過靳長恭的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