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少年,看來是感察到自己剛才的情緒吧。
不過,公冶覺得那只是一種潔癖罷了,他並非在意她跟別人歡好,也只是有種莫名的落差感,她在面前一直像一個聰契又狡詐的孩子,他雖然一直知道關於永樂帝的傳聞,卻一直沒有跟真實出現在他面前的靳長恭結合,原來任何傳聞都沒有真實看見一切讓人能夠清醒。
“不用送了,靳帝,一切多保重。”公冶露出淺淺的笑,剛才那近乎蒼白的清秀容顏,因此多了幾分顏色,顯得無可挑踢。
靳長恭聞言一怔。
“陛下,不好了~後宮出事了?!”遠遠,一聲尖細拔高顯得著急的聲音傳來。
靳長恭一眼過去,只見一名老太監帶著數名禁衛軍急匆匆趕來。
老太監是後宮總管,是負責後宮人事管理分配的,人人都稱他叫福公公。
“出什麼事了?”靳長恭凝神回道。
福公公一看到靳帝竟然站在雪中,連忙鬆開傘跪下,禁衛軍們亦隨之跪地。
“陛下,後宮出事了,那雪小主子,他、他……”
雪小主子?是雪無色!聽著他、他、他、個半天,靳長恭當即眼一橫,厲聲道:“他什麼!”
福公公一哆嗦,抖了抖嘴皮子,頭都快貼在雪底下去了。
“他,他跟女人通姦了!”他終於一口氣說完了。
啊?此話一落地,無疑像一顆響雷扔在地面,整個空間的聲音都被炸成靜止了。
鴉雀無聲。
通姦?!雪無色?!
靳長恭眼角抽搐,直覺這件事情很荒謬,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等等,你說他跟人通姦,可是整個後宮一個女人都沒有,他跟誰通姦去啊?”
後宮別說女人妃嬪,連宮女都殺光了,哪裡來的通姦嫌疑人?
不過,沒有女人,難道——是男人?!
她表情變得有些怪異。
而別人的臉色更為怪異。
雪無色的確有小受的資質,難道他不是被永樂帝逼成受,而是天生總受?靳長恭開始胡思亂想。
“有,有女人啊,陛下,您還記得您放在後宮的那個女人。就是那個秦小主子的妹妹,秦舞毓嗎?”看陛下的表情並沒有震怒,福公公這才大著膽子,趕緊稟報完,省得提心吊膽,活受罪。
什麼?!秦舞毓,秦舞陽的妹妹,怎麼會是她?靳長恭雙道劍眉聚攏,黑不見底的雙瞳顯得深沉,這下可複雜了。
周圍人都感受到壓抑的氣氛,不敢有任何動作。
“剛才秦小主子聽到訊息,已經怒氣衝衝跑到雪宮去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福公公小聲在嘀咕道。
以秦舞陽對其妹的態度,從他肯賣身給靳長恭為男寵就知道,這下好玩了,雪無色如果真的玷汙了他的妹妹,那兩人現在絕對就是不死不休了!
“立即擺賀去雪宮!”靳長恭臉色黑沉,準備出發,卻愕然發現公冶還沒有離開。
“呃,剛才,哦對了,公冶一路順風,到家來封信報平安啊,寡人有事就不相送了,珍重。”靳長恭上前,張臂,很自然而友好地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背。
而公冶則被她突然熱情的懷抱抱個正著,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早已鬆開了手,帶著一幫侍衛跟禁衛軍,與福公公一道氣勢洶洶去抓姦了。
“珍重。”公冶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雙眸氾濫的色彩無人看懂。
門邊,樂絕歌則眯起一雙狐狸眼,靳長恭的男寵與女人私通,呵呵~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一想到她被戴了一頂熱騰騰的綠帽子,樂絕歌笑了。
靳長恭走得匆忙沒有打傘,雪花片片似晶瑩的鵝毛落在她頭頂,其它人亦是滿心的害怕與恐懼,哪裡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