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他先前殺害的人是他們靳國的人,就數他這一次一次在她的面前氣高趾仰,傲慢無禮,就夠她將他殺了千千萬萬次了!
不過就是蒼國的一個小小軍師的兒子,膽敢對靳國的帝皇如此放肆輕蔑,如果他還能活著離開靳國,她靳國,還有她這個暴君的臉,就等於就送上去讓人家狠狠踩了!
暴君一怒,非鮮血浸染,伏屍遍地,才能夠澆熄的!
赤練軍本來她可以用更加“溫和”的方式流下來,如果她想討好蒼國的話,可是她卻用了殺傷力最強,最狠的“十陣連環”將他們殲滅歹盡,一個不剩!
這是她一個壓抑的怒意,她靳長恭一直脾氣都不好,他們以為她很冷靜,很平靜。放屁!她氣得快炸了,氣得都快壓不住那暴脾氣,親自動手上前宰人了。
不要是,她一早就擬定了計劃需要實施,她就不會憋著一口氣等待著。
現在秦風竟然叫她“得饒人處且饒人”,她饒TMD個鳥!
秦風沒有想到靳長恭竟然如此決絕,一點御餘地都不肯留給她還有自己。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那些懦弱的百姓,終於也懂得了,他們站起來,舉起拳頭,一句一句喊道,歇斯底里,瘋狂,紅著眼。
秦風,慈嚴,還有慈晉他們驚愣地環顧四周,那群情激昂,那同仇敵愾的氣氛,令他們終於明明白白意識到一件事情——靳國,終於要崛起起來了。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慈晉嚇得退了好幾步,臉色蒼白,在意識情況越來越不對勁地時候,朝著他們咆哮一聲:“住嘴,你們這些靳國賤民有什麼資格判斷本少爺的罪,住嘴,混蛋!”
可惜,他這麼一點的聲量落在這數萬人中,根本連一個泡都興不起。
慈嚴是不會交人的,即使拿他這條命換,他也是肯的。
“靳帝,如果我肯拿我這條命來交換我兒子的,你能不能……”
靳長恭揮手止制了整個鬥獸場的聲音,很神奇,她不知道是因為身上極具領袖的魅力,而是已經馴服了地些靳國百姓,僅一個手勢,真的讓那些從來沒有經過正統訓練的百姓都安靜下來。
“慈軍師,如果寡人要你的命,一開始就不會提那個條件了,再說……”靳長恭的聲音還飄蕩在空中,人卻像大鶴亮翅,躍至天空,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飛到半空中卻沒有掉落的人,目露詫異。
他們的陛下莫非真的是仙人,竟然能夠停在空中?!
那是他們所有人都不可能達到的高度,此刻靳長恭就像一個能人所不能的仙人,高高站於半空,只是有人細心地發現她腳下好像踩著一隻黑色似鳥類“撲哧”著雙翼的的東西,很大,很威嚴,但是空中漸黑,可見底並不高,隱隱約約。
有人看出端倪,微微心驚,而慈晉看到靳長恭立在空中,那像預備狩獵的姿態,是真的想殺他,一聯想到他曾在坊間青樓聽到的一些關於靳帝的描述,渾身發顫,雙唇泛白,像垂死掙扎的獵物。
“再說,什麼?”慈嚴護住慈晉怔怔地看著。
天空,很暗,火光尚觸及不到天邊,只隱隱有一個輪廓,像隱身入暗處的魔鬼,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再說,殺了他——就等於殺了你。”
一個恍神,驚風拂過,他們包廂就響起一聲淒厲的驚叫。
慈嚴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似鬼般慘白著臉的紅衣男子,還有一個目噬魂般兇厲的野獸般男子,抓著慈晉朝從四層高的樓上扔了下去。
“不~~~”他爬到欄杆上,伸下伸著手,失聲大叫起來。
“啊~爹,爹,救我啊~~~~噗~”慈晉狂亂地舞動著四肢,直到重重摔在地面時,一口鮮血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