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啞然生笑,道:“殺了人祭便可解陣,我信,可是我們會被一直困在這裡,我倒是不信了。”
“沒錯,再難的困難也必是有解決的辦法,況且那幕後之人究竟有何目的,我們不知,可那名背叛者卻不一定會陪著我們一道死,既然如此,那便有機可趁。”夏合歡的視線一一劃過被困的七人,包括了公冶。
蒼帝與暗帝兩者一寒一陰,兩兩相對,內力相當,僵持久久不下。
這時,歌笑嫣一柄鴛鴦刀錯手,一分為二,一鴛一鴦,她將鴛劍翻手一拍,刺射出去。
“陛下,接著!”
蒼帝看都不看,聽聲辨位,袖袍朝後一卷,便將劍收入手掌之中,劍身因他的加持而泠泠作響,寒氣瀰漫。
這時歌笑嫣手掌一番,只覺一道銀光劃過,他們兩人便翩翩雙人而立。
鴛劍長三尺七寸,鴦劍長三尺四寸,傳聞利可斷金。
此時他們兩人使著同一套劍,同心同意同法,那絕佳的默契顯然由來已久,兩人同源真氣相似,雙方一旦交上手,原來那棋鼓相當的陣勢,立即變成蒼帝那方壓倒勢向。
“蒼帝故意隱瞞了實力,然而有歌笑嫣相助,靳帝必敗。”靳長恭看著場上的打鬥突然道。
夏合歡亦看出幾分端倪,蒼帝雖然與歌笑嫣配合天衣無縫,將一套雙人劍舞得無懈可擊,可卻也沒有了他當初那鋒芒畢露氣勢攝人的強勁。
想來,他也是暗中提防著他們之中那個背叛者,而選擇在作戰中保留了實力。
暗帝微微蹙起眉頭,錯身避開他們那一陰一陽的雙劍夾擊,劍光滾滾,他同時應對兩大高手,卻只能隔開襲擊。
但他的身上不可避免受著鮮血累累的劍痕,空中翻滾的,地上飛濺的,大朵大朵的血花,妖豔刺眼。
“他現在不能死!”靳長恭眼中透著冷月清輝般幽深的色澤,口中喃喃道。
“別去……”公冶聞言伸手,卻觸不到她的一片衣角,她便已一道流光衝入“戰場”。
噗——!暗帝被蒼帝那排山倒海般的真氣掃到,只覺胸膛內一陣鈍痛,便飛身摔倒在地。
這時靳長恭勢如閃電般蹲在他的身邊,出指極快地點了暗帝胸前的穴道,又將手抵在暗帝的背後,源源不斷地渡氣給他。
靳長恭眼光巡視著蒼帝那毫無血色的臉,道:“血鑽呢?”
暗帝顧不上鬢角額前的汗珠,突然出手緊緊抓著靳長恭胸前衣襟,鮮紅的血水從指間流出,順著他蒼白有力的手腕滴下。
“果然是你……”他眼神似煙花炸開一片璀璨,他似還要想說什麼,卻被靳長恭涼涼一斜。直接一掌給劈昏了。
蒼帝將劍拋給歌笑嫣,步步緊逼上前。
靳長恭長身起立,揮袖冷眸暗含重壓威懾掃過他們,微揚下鄂,傲然道:“蒼帝,你想隨便殺人,那也得問問我們這群人的意見不是?”
蒼帝似笑非笑地問道:“難道丫頭你不想離開這個陣法?”
“自然是想,可是他是不是人祭尚不確定便下殺手,你們不覺得這種做法太魯莽了嗎?”靳長恭抄手,懶懶地笑道。
“他肯定是,如果他不是為什麼又不否認呢?”歌笑嫣從剛才靳長恭露出的一手,便覺察到她身形詭異之處,說話便也多了幾分謹慎。
“想他堂堂一國之君,憑什麼要因為你們的懷疑而自貶身份,急巴巴地證明自己呢?”靳長恭似冷諷地哈笑一聲。
“你為什麼一直幫他說話,你難道跟他有什麼關係不成?”被靳長恭那不恭的態度所刺激,歌笑嫣的神色多少帶了幾分怒意。
靳長恭瞧了一眼地上的人,冷淡道:“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夏長生在看到靳長恭替暗帝出面時,